明尼苏达悖论_作者:八分饱(28)

眼下,杭远被这句生疏的称呼激得快要发疯,他红着眼扑上去,要把强势的吻印在童乐心嘴唇上,随着他试图躲避的动作随机散落在侧脸、鼻梁、下巴,怎么都是躲不过的。

杭远拉着童乐心的手伸进内裤,就着粘腻的腺液上下撸动,他像个撒泼的孩子,呼吸燥热而紊乱,尽数扑打在童乐心耳边。

“我不放,我就是要心心爱我。”

童乐心也被逼急,已经不想考虑杭远会不会露出受伤小狗的神情了,他刚准备蓄力挣开杭远的手,逃离那根危险的硬物,却听到杭远咬着他的耳垂说:“哥哥要帮我接住啊,不然我一会儿忍不住射在裤子里了,还要麻烦哥哥帮我洗。”

他在暗示上次醉酒,童乐心不仅帮他洗好了衬衣和裤子,打理好了外套上残余的烟味和酒味,还帮他把内裤也洗干净晾干了,因为他蹭着童乐心胡闹的时候,马眼分泌的液体早把内裤湿得乱七八糟,后来童乐心心软纵着他,帮他打出来,他依旧不老实地乱摸,精液从相扣的指缝里淌出来了一些,内裤里就更糟糕了。

童乐心涨红了脸,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挣扎,“阿远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杭远置若罔闻,小腹崩得越来越紧,腹股沟的肌肉硌着童乐心的手腕,他一边一下下往前送腰,流水的性器在童乐心掌心里戳顶,一边吻着童乐心的脸,哄骗道:“没事的,只是哥哥帮弟弟,是很正常的事……”

童乐心的睡裤本来就短,再加上裤腿宽大,更方便了杭远施展恶劣的心思,他的手指顺着边沿溜进去,只凭触感去寻找那颗红痣,想起以前和童乐心做爱,他总喜欢射在童乐心腿上,自欺欺人地,妄图用精液掩盖命运留下的胎记,仿佛这样就能蒙住命运的眼睛,让童乐心永远和他融为一体。

杭远一遍遍描着那颗痣,好像只凭靠臆想,当时的快乐就能够转移到身体上,他闷哼一声,性器又胀大了一圈。

“心心握紧一点,要出来了……”

喷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杭远几乎要分不清现在和以前,他并不想刻意延缓快感,感觉到了,便箍着童乐心下意识要躲开的手腕,马眼一松,浓腥的精液尽数喷泄在他的手掌心。

空调被搭在两个人腰间,身上不可避免地出了一层汗,杭远喘息未平,讨好似地蹭蹭童乐心的肩窝,汗湿的发尾贴在他颈间。

他说:“谢谢心心。”

看似懂礼貌,其实做的全是无赖行径。

一整夜没有开窗,早晨的阳光透进来,房间越发闷热,发酵着情欲的味道,童乐心心知自己逃不掉,像个乖巧的洋娃娃,闭上眼睛任杭远欺负,两个人黏黏糊糊地挤在沙发床上,杭远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心心是公主。”

“我不是……”童乐心鼻子一酸,“放开吧,阿远,我要去做饭了。”

“不放,”杭远依旧箍着他,“除非心心答应我,下次让我进去心心里面舒服。”

说完这句话,杭远感觉到怀里人的肩膀抖了抖,他立刻闭上了嘴,他觉得如果再说下去,童乐心就要哭了,到底还是舍不得看到他的眼泪,于是他放开了童乐心,诚恳地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哥哥原谅我。”

童乐心狼狈地起身,去清理手上的精液,杭远刚被满足了欲望,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想,他的心心真的好乖,永远学不会拒绝他。

直到童乐心洗漱完进了厨房,杭远才从床上坐起来,他随意理了理衣服,头发还乱糟糟地支棱着,便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他决心问清楚一些事,从后面环抱住童乐心的腰,舔吻他的耳廓,嗓音和鼻息一起放大。

“心心,拒绝可以,我再追你一次就是了,但你要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要我?”

他收紧手臂,抱着童乐心乱蹭了一通,身前的人依旧不给他任何回应,只是僵在那里默不作声,手指死死抠在料理台边缘。

杭远闹够了,闷闷地说:“哥,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就真的一点都没想过我吗?”

他又自顾自地抢着说:“我才不信。”

“我过得很好,高中毕业后把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卖掉了,念大学的时候没有用爸爸给的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童乐心深吸一口气,咽下哭腔,继续说:“你走了以后,我过得很好,虽然没能考上多好的大学,但是后来念了师范,毕业以后也找到了喜欢的工作,我觉得很满足,我想有新的生活了,可以吗?”

横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放松,童乐心转过身,“阿远,我们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