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的头脑的心机,比普通人往往都深了几层。
如果真的把戚氏交到这样的人的手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件好事情,可如果他的心机不用到为企业好的地方便可以造成巨大的反噬作用,到底结局早就设定好了,反噬也是避免不了的。
戚绒有点艰难的看向这个世界自己的母亲。
说实话她和自己以前的母亲的外貌挺像的,但是气质却又差别巨大,根本不是自己可以看见的温柔和关照,都一点点渗透进了生活中,眉眼间满是和蔼,这样好的人,怎么能因为自己受苦?
“妈,我想跟你说件事。”思来想去戚绒还是觉得这件事必须要事先跟她讲清楚,如果不讲清楚之后事情的走向很有可能会被打乱,混乱成一片事情更加难以处理。
“其实,我不喜欢邵慕寒。”
在她说完句话以后,场面突然一片寂静,戚夫人的嘴唇因为震惊微微轻启,不可思议的神情也许久没有缓过来,直到戚绒抱住她她才回过神来搂紧了眼前的姑娘。
“绒绒不是一直喜欢慕寒吗?”戚夫人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也轻柔了几分。
靠在戚夫人怀里的戚绒有点贪恋现在的感觉,戚夫人身上的好闻的气味让她忍不住又深呼吸了几次,淡淡的栀子花香像是情绪安抚剂一样,把她整个人都包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是妈妈的感觉。
“那是以前,现在不喜欢了,妈妈不要再帮我去刻意做出让步,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他配不上我的喜欢。” “靠!别让那个女人跑了!”
此时一个黑咕隆咚的街道里,一群男人在小巷子里寻找着一个女人的身影,言语间净是谩骂和恼羞成怒的不甘心,按照正常的走向来说,一个弱女子怎么也在他们布置好的地方插翅难逃,可这居然都能让她逃之夭夭,煮熟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而符倾卿现在则跟他们相隔距离不到十米的垃圾桶后面捂着嘴巴蹲着,尽管身子不自觉的发抖,牙齿也在打颤,为了不发出声音,咬住了自己的衣服。
她这两天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忍受下来的。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她冷静了许久思来想去了很多办法,但所有的办法中,都逃不过一条需要安置好自己的父母这件事情。
符倾卿的父亲被她安置到了私人疗养院,受了重伤卧病在床的人邵慕寒如果能够忍心下手未免也太不够人道,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雇佣了私人保镖时刻守在父亲身边,她实在是害怕邵慕寒可以做出更加丧尽天良的事情。
但其实私人疗养院的管治很严格的,除非是病人家属其他的人基本上很难正常出入,父亲相对是比较安全的,主要的是母亲。
她不知道母亲究竟该去哪里。
符倾卿在网上搜索了很久,在拿起手机想要跟一个机构打电话的时候刚翻出通讯录就看见了置顶了的戚绒的电话号码,一瞬间有些发愣,盯着那一串数字看了许久。
其实这一串的数字她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可是自从上次分开以后,两人之间几乎再也没有过联系,符倾卿用手擦拭了一下手机屏幕,鼻头莫名有些酸涩。
要是戚绒在她身边的话,她现在就不会那么慌张孤立无援吧。
戚绒对于符倾卿来说,是一种不知名的安全感的来源,自从她从那次酒局里站出来拿起酒杯往地上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心动,就连她本来狼狈的倒在地上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子的样子也让她清楚明白戚绒对于她来说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手指顿了顿,本来想要点下来的手又停在了空中。
自己好像经常给戚绒带来麻烦一样。
说来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戚绒明明在她的生活里最开始只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可是那么多人她最终却选择了坐在戚绒旁边,但如果不是自己,戚绒也不会跟邵慕寒闹不愉快,甚至也不会被摔倒在地还要受到男人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