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人人艳羡的邵家少爷,甚至后来者居上,将从小呆在邵家生活的二公子给打压了下去,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可他却不开心。
遇见符倾卿是巧合。
其实一个人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不是没有理由的,当看到她在舞台上发光的时候便是心里罪恶的蚂蚁开始作祟,悄悄撕咬着他的内心,因为她纯净,他肮脏,在明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时候就会想要毁掉她。
符倾卿被囚禁了。
这个无人的屋子里,看起来豪华且富丽堂皇,但却冰冷让人不敢触及。
符倾卿站在高楼里,透过玻璃往下看,路上都是川流不息为了自己的生活而东奔西走的人们,高楼上的她如同一只困兽,想要吼叫却像是被捏住了喉管无法动弹,邵慕寒来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站在床边,双眼麻木无神。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只是瞥了她一眼,但是却没有开口。
“你打算这样困我一辈子吗?”符倾卿的声音冷到了一个境界,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感情,就这么看着他,只是看着他。
“你不心虚吗?”女孩子继续开口,“你不觉得自己很卑劣吗?”
这几个反问逼得邵慕寒后退了几步,但转瞬间又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剩下平静。
“你就算是想要激怒我也没有用。”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就算我再卑劣,可那又如何。”
“你还是只能被我困在这里。”
“你觉得有意思吗?”符倾卿一把“啪——”的一声打开男人伸过来想要抚上她的脸的手,“你会造报应的知不知道?你所有做的事情都会被人揭示到光天化日之下。”
“到时候,你所有想要掩盖的事情都会不如你得意愿被大家知道,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混蛋?”邵慕寒挑了挑眉,“道貌岸然?”
“呵,”符倾卿原以为他会发怒,但是男人却笑出了声。
“混蛋又怎样?”
“道貌岸然又怎么样?”
突然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力气重得符倾卿几乎无法呼气,她整个人被摁到玻璃上,男人的呼吸气突然喷到她的脸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符倾卿,我告诉你,想要摆脱我没有那么容易。”
“你不是要去揭穿我吗?去啊,你看看你到外面去说会有几个人相信你。”
邵慕寒顿了顿,“就算是你觉得我再不堪入目,可是还是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不要不知好歹。”
男人说完后就松开了手,符倾卿整个人顺着玻璃下滑浑身瘫软,可眼神却倔强着不服输,死死的瞪着邵慕寒,他用手抬起符倾卿的下巴,用力抹去她不小心蹭出来的口红,又使劲将她往后推开,自己则转身离开。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符倾卿强撑着身子,在男人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后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啜泣着,如同小猫一样呜咽着。
可越是这样,她的目光里反而没有退却,反而是坚定起来,落在身侧的手悄然握成拳。
“是吗?我只能被困在这里吗?”
一直目睹着自己发生这一些事情的符倾卿独自站在角落里,想要自己去拥抱那个坐在冰凉地面的自己,可刚伸出手却又怯怯的收回来,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不会被困在这里的。”
命运的回轮像是钟表里转动的零件,一点一滴的移动都被最初设定好,可是有种力量将原本在运行的齿轮推移了丝毫,整个故事发生的时候便截然不同。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在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每个人的轨迹也发生了偏差。
在这里独自漂泊的日子里,符倾卿也算是意识到,这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自己脑海里时不时闪过的片段,也是自己明明白白经历过的,可是戚绒呢,戚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