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暗的阴影里,越白氲坐起身,双腿慵懒的垂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纤细的皮肤,掌心纹路交错,看着就不太平。
空气中透着迷蒙的气息。
她瞥向直起背脊的女人,光线下轮廓模糊看不清,湿润的瞳仁让人心痒。
宋絮棠青丝散落如同漂亮的丝缎,乌黑昳丽,颈项美丽修细,薄厚适中的唇瓣微启,抹着粘稠的蜜般甜美,每个动作神态皆是她喜欢的样子。
越白氲胸口蹭着被褥轻缓的起伏,媚色的眼微勾,用温柔的嘴角说着不在意的话:“一个亿我收了,如你所愿,我将还你自由。”
宋絮棠面色一顿,心在怯怯颤抖,周身仿若染上青雾。
她真的逃离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不再被枷锁缠绕束缚,与越白氲之间的羁绊,如同泡沫彻底击碎。
使她感到万般悲凉与欢喜。
错综复杂的情绪藤蔓缠绕着。
无法言喻。
“不过——”越白氲语锋一转,“你别高兴的太早。早晚你会回来求着我。”
“走出这道门,我绝不会回头。”宋絮棠睁开黑亮的眼睛,毅然踩着步子推开门,没有任何留恋离去。
“棠儿。”
越白氲眸色冰凉凉的黑,浓的稠密,有些点点暗暗的光,纤细的手指抵着额角斜斜倚靠着床,眉梢渐染凝霜。
“祝你好运。”
“谢谢。”宋絮棠背对着她,关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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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现,天尽头泛着青白的光。
越白氲酒宴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默不吭声。
她赤着脚走在地板上,哗的一声,掀开窗帘,一阵柔风拂面,夜晚的花香漾在空气中,甜的沁人心脾。
手臂压在阳台的栏上,嘴角浅淡,眼睛远远的看着一闪一闪的灯塔。
手机铃声响起。
越白氲揉着额角,醉酒后的低哑:“江静娴这么晚,有事?”
风勾起她的长发,散散的在腰间摆动。
“你想对付宋絮棠,我不会过多参与。有句话要提醒你,楚念是我的人,谁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势必让那人后悔出生在这个时代。”
越白氲哼笑一声,“你有资格使唤我吗。”
“江静娴你把自己当神了吗,你可不是楚念的神,而是她的噩梦。简直可笑,你竟如此卑微的爱她,你本身就是这场感情的失败者,即是有了女儿,你还是得不到她的心,失败失败的,最失败的女人!”
江静娴猛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你的楚念心里爱的不是你,别傻了。”
她冷笑:“就算如此,我也心甘情愿。”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你怎么把她追回来。我跟你永远不同,在我眼里,宋絮棠不是楚念,她是一个宠物。”
江静娴顺便讽刺她一把,道:“像你这样的孤家寡人永远不会懂爱人的滋味。别忘了,你跟我可是一个基因组,可以使女人受孕,至于为什么你跟宋絮棠睡了这么多次,她还没有怀上,那也是你的无能。没有爱的性,身动心不动管个屁用,你费尽心思做那么多,她也不会受孕,越大小姐你真可悲。”
“还有那位姜绣小姐,你不是最宠她吗,有了宋絮棠,不要青梅了?”
越白氲确实是喜欢姜绣,然而每次看见她裸.露的身体,曼妙娇嫩,明明跟宋絮棠一样的美,她却没有任何欲望,连碰都不想碰,直接阖上双目休息。
两人无声对峙。
“江静娴,你找死。” 越白氲压低声音,挂断电话。
长发被风吹起,阴柔美丽的轮廓埋在银白月色中,白皙的手指轻抚棱角。
薄薄的唇角掀起低低的嘲意。
对待宠物只需豢养,她不需要带有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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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娱乐圈掀开一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