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骨的主人真是让她感到无比愧疚,替她成了这个女人的阶下囚。
越白氲安置好,眼睛斜过去,一眼盯住她的眼睛。
宋絮棠眼里满是惊恐,往后直退,知道无处可逃,身体贴着墙壁,像只受惊的老鼠。
越白氲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扭开,看了一眼。
“你的脸不像,眼睛还真是像极了。”
宋絮棠尽量让自己平息,然而颤抖的声音暴露她的胆怯,“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上京萧家,我可是萧安茜的女儿,你要是对我做什么,我妈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管你是什么人,这眼睛我是要了。”越白氲手指轻轻触碰她的睫毛,莹莹的泪珠子从她的睫毛上坠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实在招惹她的心。
明明不是一个人,偏偏有种魔力,让她很难从她的脸上离开,尤其这双眼睛,太美了。
宋絮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又急又气又是害怕,跟只猫见了老鼠一样。
她被她抬起下巴,被迫扬起脸,鼻尖通红,“你敢挖我的眼睛,我不会放过你。”
越白氲不气,就着身高的姿势,将她逼到一隅,扯了扯嘴角,“跟我斗,你斗得起么?”
“你别以为你厉害,比你厉害的比比皆是。欺负我这个高中生有什么本事。”
“萧同学,你还在上学?”
宋絮棠立即转移视线,梗着脖子说:“我可是高中生,我们学校老师是不会允许谈恋爱的,姐姐你就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们不适合。”
越白氲眉梢一挑,勾勾她的下巴,“谈恋爱?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我会喜欢你这张平庸的脸,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你跟她差的太远!”
宋絮棠喉咙梗了一下,不甘示弱道:“你这是说我丑吗?再说你那位就有多好看,切!我还不屑呢!”
就那个打排球的女人,她也不喜欢。
不过这次竟然没见到她,真是奇怪了。
越白氲松开对她的钳制,冷笑:“你想死是不是,这世上凡事说她只言片语的都是哑巴了。”
“……”
宋絮棠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越白氲伸出手指,摸索着灯盏的边角,从里面映出的光,撒在她的脸上,美轮美奂。
“我的棠儿世间独一无二,没有人比的上她。”
宋絮棠迷迷糊糊的听着,这句话竟让她五味杂陈。
她不止有病,看样子还有严重精神分裂症,太可怕的女人。
宋絮棠最后走出越宅,人还是飘的。
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对死去的自己一种缅怀,还是对这样越白氲还有那么些刻在骨子里得恨。
她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楚念,她再难相信任何人。
宋絮棠不知不觉的游荡街头,无聊的四处看看。
一些小摊在叫卖,卖糖葫芦,卖烤番薯的老爷爷。
宋絮棠走着走着,停在一个卖风筝的地方,远远的想到了什么。
她跟越白氲交往的那段时间,也这样放过风筝。
越白氲一边放风筝一边说:“阿棠,你就像风筝,自由自在,而我会是引线人跟着你一直走一直走,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抱在怀里。”
宋絮棠顿时眼眶泛起潮红。
飞出天际的风筝不是她,而是越白氲,引线人早已斩断情丝,堕落成魔。
“小妹妹,是你啊。”楚念正出来自己买菜,没想到在这儿碰到这个好心肠的女孩。
宋絮棠回头看向她,神色微愣。
她呆了一样走进她,伸出手,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她死后,似乎听到她的哭声,很伤心很伤心。
这么久没见,她真的很想她。
“你好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楚念有些呆萌,软软的点头,“我出来买食材,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