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她想到。
“这样啊。”
被刻意生疏了，少女也不恼，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季甜。
季甜拿起一罐果汁打开刚要喝，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开口道：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少女弯了弯眼睛，她分明是笑着的，却莫名让季甜感到有些违和。
就好像被风扬起的窗帘的一角，看似平和，实际却只是掩盖着背后深不可测的黑夜。
“没有，只是觉得。”
“——甜甜可真是好看啊。”
“噗！”
季甜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彩虹屁和亲密语气呛到了，她咳了两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赶紧摆正了姿态。
她看向沙发上面色不改的少女，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大概只是句玩笑吧。
季甜想到。
毕竟，说出这话的少女本身就有一副格外出众的好皮相。
和沈钺或是林苏不同，少女的样貌并不是传统的华夏长相，而是带着几分欧洲那边特有的美感。
微卷的黑发像是海藻一样柔顺地披在肩头，夜色一样的乌黑和白皙的肌肤交织在一起，产生出强烈的对比。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她那双海蓝色的眼睛。
看着人的时候，深邃和剔透融合在一起，独特又迷人。
看到季甜的反应，她状似无辜地问道：
“怎么了，甜甜姐？”
别装傻。
你刚刚明明就没有加上“姐”这个字吧！
季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偏偏对面还一脸无辜，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片刻后，她放弃似的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不说了。”
“嗯。”
少女闻言立刻笑了笑。
“我听甜甜的。”
喂！
这小孩怎么老是擅自叫得这么亲密啊！
季甜抑制住想吐槽的心，咳了一下，故作严肃地说道：
“行了，闹也闹够了。”
“现在来说说吧，你找我是想干什么？”
“——周怀雅，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中文名字的话的确是这个。”
少女微微仰头看向季甜。
“不过，甜甜也可以叫我Bertha（柏莎），我会很高兴的。”
季甜懒得再去纠正对方的称呼，她随意地说道：
“就叫你周怀雅吧。”
“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季甜探究地看着她。
“周女士和你父亲结婚后就出国了，据我所知她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
她单刀直入道：
“你是瞒着他们单独回来的？”
周怀雅偏了偏头，有些苦恼地蹙了蹙眉。
“甜甜，你问题也太多了吧。”
“回答我。”
季甜加重了语气。
“好吧好吧。”
周怀雅叹了口气。
“谁让我喜欢甜甜呢？”
季甜自然是没有当真，只觉得她是在绕开话题。
但这不妨碍她听到这话时，没忍住抽搐了下眼角。
周怀雅托着下巴，看着季甜眨了眨眼。
在季甜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或许是明白逗弄需要适可而止，她没再继续绕开话题，而是回答起了季甜的问题。
“我是单独回来的，不过父亲和周女士都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