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分布着聊天嬉闹的人群的吧台、舞池和卡座，此刻却都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柳如卿注意到季甜的目光，体贴地解释道：
“因为你不方便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我就让她今晚暂停营业了。”
“是叫季甜对吗。”
调酒师闻言，笑嘻嘻地抬起头。
“你家教授今晚可是替你包场哦，怎么样，有没有心动？”
柳如卿是亲自开车接季甜来的，来之前季甜本来做好了全程不取口罩的准备，没想到人家早就考虑好了一切。
季甜被调酒师调笑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她端起调好的酒抿了一口。
“……甜的。”
季甜有些惊讶地看着杯里的酒，看上去并不是什么温和的颜色，没入唇齿中留下的却是一股微凉的酸甜，带着淡淡的气泡刺激感。
她本就有些渴，见味道不错就多喝了几口，浅浅一小杯酒差不多见了底。
“好喝吧，是今晚的限定招牌哦。”
调酒师的手法让人眼花缭乱，她又调了一杯。
“不过现在是你一个人的限定了，再尝尝这个？”
在调酒师的怂恿下，季甜下意识看了一眼柳如卿。
“喝吧。”
柳如卿的手边是一杯普通的加冰酒，看上去度数不低。
“不过最好喝慢一点，这酒的后劲大，别被味道骗了。”
“真的是。”
调酒师低声埋怨道。
“给你创造机会呢，还这么诚实，当好人当上瘾了？”
柳如卿将手指竖在唇前。
“你可以走了。”
她笑得温柔。
“打扰别人的约会，是不是太碍眼了一点？”
后面的半句太低，季甜没能听清。
不过她没有去计较。
“暴露本性了？”
调酒师毫不意外，她遗憾地耸了耸肩。
“那我就先走了，后续怎么样我可不负责咯。”
季甜则试探性地尝了一口新的那杯。
有一点点刺刺的，混着浆果的甜和回甘的苦。
“啊，这杯也好喝。”
她抬起头，有点高兴地看着调酒师，桃花一样上翘的眼角染着一点漂亮的粉红，眼睛干净得像是盛满了透明的酒液。
调酒师被看得愣了一下，几秒后，她有些受不了地移开视线。
“你上哪儿找的甜心。”
对上视线的时候，连她那颗久经情场的心都忍不住，没出息地猛跳了一下。
柳如卿原本侧过身，用单手撑住下巴看着季甜，听到调酒师的话，顿了顿，掀起眼。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动的。”
她还不想找死。
调酒师再次投降地举起手。
“你们在说什么，找什么？”
季甜凑到柳如卿身边，手自然而然就搭了上去。
调酒师下意识看向桌上那杯新调的酒。
得。
已经干掉一半了。
“你家这小美人……够刚的啊。”
调酒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赞叹。
连着喝两杯，怪不得性格都有些放开了。
“甜甜，靠过来点。”
柳如卿低了低身子，方便季甜把手放在她肩上。
“手硌着会疼。”
“啊、好。”
季甜喝了酒，觉得自己清醒得过分，但又好像有点晕乎。
不过柳如卿就在身边，她不需要想那么多吧？
跟着对方的话来就是了。
柳如卿那么可靠，肯定不会害她的。
调酒师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