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忽然想到刘恣说过，柳如卿的学生都很怵她，跑去问个问题都能自闭, 还有那高到离谱的挂科率。
所以本质上这人就根本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教授。
亏她以前还替柳如卿抱过不平。
'是我错怪你了刘恣，对不起。'
季甜在心里为曾经不相信刘恣的话而忏悔。
“在想什么？”
柳如卿低头轻咬了一下季甜的嘴唇，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柳如卿叼住柔软的唇肉, 又用舌尖去描绘那一点形状。
季甜像是受惊了一样瞪大了眼睛。
她感受到柳如卿闷笑了一下，胸腔也随之震动，声音比平时沙哑上几分，但依旧好听得过分。
“这种时候还能有心思想别的吗？”
“看来是我亲得还不够用力。”
“不、不是，别……”
“柳如卿你要死啊！”
……
…………
“喂？季甜，又走神了哦。”
冯歆伸出手在季甜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季甜的神智。
怎么又想起之前的事了。
季甜承受不住地捂住脸。
“你今晚怎么回事，是这两天熬夜看碟片了吗。”
冯歆以为她是累了，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借那么多给你了，你经纪人也不管管你？”
“才没有，汪哥管得可严了。”
季甜连忙放下手澄清道。
“昨晚特别早就开始催我睡觉，还让小霜来查我睡着没有。”
“你是小孩子吗。”
冯歆失笑道。
“要是他不管你就真的要通宵？”
季甜沉默了。
她当时看得太认真，差点都忘了还有宴会这回事。
“你还记得自己是受邀来参加周导宴会的吗。”
冯歆开玩笑似的想屈指去敲季甜的头顶。
“门口那些媒体还不够让你担忧，你看看别的艺人，谁不是提前几天就开始各种保养，到你这儿居然还想着熬夜？”
“我这不是最后也没熬成么。”
季甜赶紧后退一步，躲开了冯歆试图荼毒她发型的手。
“别敲！我这次发型可是做了很久的。”
做造型的时候，因为换了好几个团队的人都不满意，耗费的时间太长，季甜差点在椅子上睡着。
做了那么久，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毁了，多可惜啊。
况且。
“待会要是弄散了被拍到，汪哥今晚肯定又要吊在我卧室门口了。”
季甜想到汪镇说这话时严肃的表情。
“没这么严重吧。”
冯歆故意认真地盯着季甜从上往下打量了一会儿。
“你在看什么？”
季甜被盯得满头雾水。
“嗯……”
冯歆拖长尾音，买了几秒关子。
“我在想——”
她伸出手指遥遥地点了点季甜捆起的头发。
“这个发型就算散了，你也依旧很好看啊。”
冯歆不笑的时候总是有点凶，光是气场就让人不敢在她跟前造次，现在却笑得格外轻松又开怀。
像是想逗自己心上人开心，自己也因此开心了起来。
“被拍到的话，肯定会因为特别漂亮上热搜的吧。”
冯歆打趣道，微仰起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香槟，从旁边路过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杯新的。
“一杯比一杯淡。”
冯歆喝了一口，她有点嫌弃地招来一个服务生，将酒杯放回托盘。
她家里其实有规矩，不允许喝酒，但她想干什么，从来没人能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