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点点头，用剩下的钱买了一些药品。
周苒收起手机。
这会儿还是上午，周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或许可能是下午，她要想怎么解决中午饭。
周苒站起来，准备到厨房去看看，但起身的同时，她在项江明的课桌上看见了一本物理习题册。
周苒走过来，坐在项江明的椅子上。
十月的月底有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的初赛，这个竞赛是权威性竞赛，特等奖会有五分的高考加分，项江明似乎是在准备这个比赛。
周苒也在准备，于是打开了习题册的封皮。
题册不厚，都是精选真题，黑白色的前言页，空白处洋洋洒洒地写着项江明三个大字，再往后翻就是习题了。
他并不是每道题都做，而是只写了自己打挑的题号，每一道题下面也没有具体步骤，有的只写一个推演后的公式，有的是一句话讲解，有的干脆只在图上画了个电荷轨迹。
周苒抽出一张草稿纸来，挡住了他的字，然后在草稿纸上运算起来。
她每做完一道题，然后就打开项江明的思路，如果重合了，那就翻过去不看，如果和他的思路不一样，那就把他的思路抄在白纸上，把自己的思路用铅笔写在他的字下面。
看着看着，时间的概念就慢慢淡忘了，等再意识到饿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题册还剩下最后一页。
她用手翻最后一页，一张折叠的草稿纸从里面掉了出来，草稿纸对折的不太整齐，一个草字头从稿纸里露了出来。
习题册最后一页没有写步骤，除了印刷的题目外是完全空白的，周苒下意识的觉得那是项江明的思路解析，于是伸手准备打开，忽地，一只细白的大手压了过来。
项江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她旁边，把那张纸抽走，单手背在后面。
周苒：“醒了？”
项江明嗯了一声，一只手扶着周苒的椅背，弯下腰来：“在做题呢，怎么样，这次能超过我吗？”
周苒：“当然。”
项江明嘿嘿一笑：“你看了我的习题，不给我看看你的吗？”
周苒打开前面的书页：“我把步骤写上了。”
项江明挑了下眉。
周苒：“我饿了。”
项江明点头，眸子里带着点雾气，他头发有点乱，白皙的皮肤微微透着一点薄薄的红。他刚刚似乎是慌了一下，但很快又平复了心情。
项江明把纸条揣在了兜里，然后对周苒道：“我给你做饭。”
项江明说完，跑去了厨房，他从冰箱里拿了挂面鸡蛋还有西红柿，开火煮面。
叮叮当当了一会儿，项江明探出一个头：“挂面和煮方便面步骤一样的吧，你吃几个鸡蛋？”他一边说，手里一边拿着一个西红柿往锅沿儿上敲。
周苒：“……还是我来吧。” 周苒洗了手, 和项江明一起煮面。
项江明还在叨叨。
“熟的挺快啊，我再切一个西红柿放进去吧。”
“我这刀都快切手上了，呀, 你还晕血吗？”
“这个氯化钠好像没写加碘啊能吃吗。”
“怎么这么多盒子, 学妹你喜欢吃哪个调料？”
周苒：“……要不你直接放方便面调料包吧。”
项江明：“聪明啊学妹！”
两个人的手艺都不是很好, 但好在两个人对食物都没有太高的要求, 东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口味什么的不是很重要。
周苒：“好点了吗？”
项江明：“嗯？”
周苒：“你有点魂不守舍的, 是后面的任务太难了吗？”
那是要提剑进去杀人的任务, 多少会给人造成点心理上的创伤吧，项江明从醒过来之后就有点不对劲，大抵是因为这个。
周苒：“没事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杀掉天鹅的时候也有点难受，但它们只是NPC，你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