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感慨:“摄影师真辛苦,你这条件,要不真考虑转行来当演员呢?起码赚的钱配得上这份辛苦。”
贺临笛躺了才来,望着天花板,回道:“我不缺钱。”
沈渠:“……”
沈渠没好气地道:“明天一起吃饭,我到时候再揍你。”
贺临笛弯了弯唇角,应了下来:“明天你定位置,我来找你。”
“好。”
挂了电话,贺临笛翻了翻身,把自己的酸痛的双臂放在了被子上。
这几天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给宋钦拍了好多照片,单反又不轻,举久了就是容易双臂和手腕酸痛,只有休息和按摩可以稍微缓一点。
但她现在累的不只是四肢而已,用浑身酸痛来形容都不为过,甚至于连脑袋都有点昏沉。
过了会儿,贺临笛动了动手,又将手机拿了过来,翻开了跟池说的聊天记录。
其实她们的消息记录不多,但她来来往往翻了好多遍,把对话内容都快背下来了似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又翻了翻,而且还想给池说发消息过去,但看了眼时间,还是放弃了。
已经很晚了。
贺临笛强撑着精神,从床上下来,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跨年演唱会是直播,出不得一点意外,各大卫视平台都非常重视,生怕出了一点直播事故。
从导演到灯光师,从嘉宾到伴舞,每一个人在这事上都非常的严肃认真。
这是一年一度的面向全国的跨年夜直播,如果自己被镜头捕捉到了不太好的镜头,那可能就要伴随自己一生了。
下午的时候,贺临笛就给宋钦拍好了高清的西装照,然后就赶去了直播现场等待。
晚上十点,贺临笛出现在了一家中餐店门外,这里实在是太冷了,她哈出的气瞬间成了一团雾,在灯光下特别显眼。
大街小巷都很热闹,贺临笛看了眼周围,拿出了手机给沈渠拨了电话过去:“我到门口了。”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贺临笛站在了一边,以免跟人撞到了。
“让服务员带你来就行,我就不露面了。”
“好。”
沈渠毕竟是个当红一线女明星,身份也还算是有些特殊,更何况自从被骚扰事件之后,她还没有公开露个面,大家想要拍她都不是很容易,因此这一次的见面跟打游/击/战似的。
贺临笛报了包间号,而后跟着服务员到了门口,接着服务员微微一笑,自己就离开了。
贺临笛拧开门,进了屋。
沈渠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这包间不大,但装修非常精致,从桌子到窗户,哪哪儿都写了“贵”这个字一般。
贺临笛刚关上门,就听见了沈渠的声音:“来了啊。”
贺临笛唇角扬起,走了过去:“怎么自己先吃了?我以为你还要等我。”
沈渠无辜得很:“这是我在外面买的冰糖葫芦,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一来就冤枉人。”
贺临笛坐了下来,把自己的包放在一边:“点菜了吗?”
“点了。”
两个人因为半年前起的合作而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交朋友这件事还真是玄学,起码现在她们都关系也不错。
坐下以后,就开始闲聊,菜也在陆陆续续上了。
等到服务员又上了一份菜离开之后,贺临笛才眉头蹙起,表达自己的忧心:“什么?休息两年?”
沈渠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没办法,不是很想在圈里待下去了,但是直接息影公司那边不同意,就先让我养病两年。”
“抑郁症吗?”贺临笛直接问。
沈渠也没藏着掖着:“嗯。”她眼睫扇了扇,“可能去国外治疗吧,去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
“可以。”贺临笛也没有多余的什么表达,倒也不是说她不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似乎只有点头才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