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家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池说这才反应过来,她只顾着贺临笛的晚饭去了,把自己的肚子给忘记了。
她不准备煮饭了,懒得动了,点开外卖软件之前,却收到了贺临笛发来的消息:【你的晚饭给你点了,外卖小哥一会儿就到。】
池说愣了下:【什么?】
贺临笛仿佛是在报复她:【你也是白粥。】
池说弯了弯眼睛,又看见贺临笛发了消息过来:【比我多了榨菜。】
没生气啊,池说的唇角扬了起来。
但事实证明,贺临笛骗了她,因为池说收到的外卖非常丰盛,她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池说:“……”
第二天,贺临笛没有去公司,池说在早上开完早会以后,就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看来是感冒加重了,池说微微拧着眉头,眼里有担忧。
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去照顾贺临笛显然非常不现实,池说觉得自己这样算不算冷漠,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该为自己负点责任。
所以她目前做不到在跟贺临笛这样的暧昧期间留宿,也做不到在贺临笛感冒加重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
公司的活动越来越近了,全公司上下的人就没有不紧张的,尽管池说心中担心,但还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工作上。
中午十二点,到了饭点。
曾乖照常来找池说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池说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啊,我中午要出去一趟。”
曾乖抓了下自己的头发。疑惑了:“诶?有约会吗?”
池说迟疑地点了下头:“算是?”
曾乖拍了下她的肩膀,为她加油鼓劲:“冲啊!说说!”
池说有些过意不去,她抿了抿唇,对着曾乖道:“一会儿你注意手机啊,我给你发消息过来。”
曾乖眼睛亮了:“好!”正好汪芮还在办公室,她指了下,“我跟汪汪一起去吃饭好了。”
“好。”
午休的时间是两个小时,现在到贺临笛住的地方,坐出租车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池说几乎是飞速跑到了写字楼外,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的时候,她还有些气喘吁吁,再加上冬天的冷空气,这样一来,她的胸腔就有些难受,鼻子也有些发痛,缓了一会儿就如常了。
云上花园的保安似乎已经眼熟了她,见她走到门口都没拦,还对她露出了笑容,那个像健身教练一样的保安还礼貌地问了句:“池小姐,这次还需要带您进去吗?”
池说连忙摆手,笑着回道:“不需要,谢谢。”
到达贺临笛门口的时候,池说又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呼吸,刚刚进来以后她也走得有些急。
她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出门的时候因为着急都忘记带上手套了,运动的时候还好,现在手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冷意。
池说朝着掌心哈了口气,接着按了六位数字密码。
门开了。
池说在路上就给贺临笛发了消息说了自己会过来,贺临笛也给了回应,不然那可能就是擅自闯入了。
突然出现可能会有一定的惊喜,但不符合池说一向的做事的风格。
进门以后,池说就看见了在沙发上躺着的贺临笛,客厅的温度微热,门前门后仿佛是两个世界。
与其说贺临笛是“躺”在沙发上,倒不如说她是“倒”在沙发上的,她脑下垫了一个枕头,身上盖了一床看起来有些薄的被子。
要不是因为感受到的温度很直观,池说还真怕贺临笛被冷到了,从而感冒越来越严重。
“池说。”先开口的是贺临笛。
池说应了一声:“我在。”
她还没往前更近一步,就听见了贺临笛说道:“下午了。”
“是啊。”
“该出外勤了。”
池说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