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无措,因为池说发现自己对贺临笛的任何要求都没有半点的抵抗。
比如之前出差在去京城路上的时候,贺临笛又是让她拉自己又是握住她手臂说自己害怕。
比如下雨天送了她回家转眼却还要找自己要“报酬”的时候,池说也是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又比如昨晚她明明之前还比较坚决地说让互删微信好友这件事,结果在分别的时候,贺临笛的“求求你了”四个字就让她全面瓦解。
怎么回事呢?池说安静了下来,夏周和曾乖也没去打扰她,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夏周就收到了消息,岳科说他们已经到了。
曾乖碰了下池说的手臂,提醒道:“到了,就在那。”
池说终于回神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了高瘦的岳科和他身边站着的贺临笛。
贺临笛扎了个丸子头,她头圆脸小,这个造型看起来跟高中生一样,穿的也是百褶裙,跟池说的长度差不多。
两个人除了发型以外,其余的打扮都基本上一样,曾乖狐疑地看了池说一眼,但怎么也问不出口“你们是不是约定好的?”这句话。
岳科和夏周因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俩自然是站在一起,并且越往里走越离大部队越远,岳科还不时地低着头跟夏周咬/耳/朵。
剩下的三人:“……”
曾乖才是最尴尬的那个,她站在池说和贺临笛的中间,感觉到了生活的艰难与不容易。
如果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今晚一定不来这里喝酒。
已经进了酒吧,曾乖才尴尬地发言,打破了沉默:“你们等下喝什么?”
池说:“威士忌。”
贺临笛:“西瓜汁。”
曾乖闻言内心在哀叹连连“做人好难”,但表面上依旧努力调节气氛:“我喝桃子酒,他家自己酿的,挺好喝。”
池说抿了抿唇,开口道:“你们随意。”她指了个地方,“我去老地方坐下。”
曾乖说:“好。”她转头想问贺临笛要不要跟自己一起。
但嘴巴都还没张开,就听见了贺临笛说:“我跟她一起。”
曾乖傻眼了:“啥?”
她感到费解,这俩往日情敌关系什么时候这么……
曾乖又形容不出来了。
贺临笛弯了弯眼睛,说了理由:“她今晚太漂亮了,我不放心。” 这家酒吧池说去年经常来, 但是翻过年过后,就没怎么再来过了,这一次也不过是今年来第二次来而已。
她之前也是这样的节奏, 自己坐在最边角的椅子上点一杯威士忌,而后一边慢慢喝酒一边听着耳边的嘈杂声。她不会觉得这样很吵闹, 相反, 还很有趣,可以让她的心静下来不少。
池说喝酒也不是为了买醉, 纯粹是因为喜欢喝酒而已,只是一次不会喝很多。
仔细回忆了一下, 唯一一次醉酒可能是跟沈渠提分手那天, 她实在是感到崩溃, 因为全世界都知道沈渠跟另一个男生在恋爱, 而她这个没人知道的地下女友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仿佛这个“地下”就跟真的被关在了地下室一样,终日都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 不见阳光。
你妈的, 为什么呢?池说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个问题。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她当初的确太喜欢沈渠了,而沈渠也的确太会哄她了。
“小池, 好久不见。”一道有点磁性的男声拉回了池说的思绪。
池说已经照例在老位置坐下了,刚刚这道男声是吧台前忙碌的一位服务员, 叫Alex,他是中德混血, 一口中文极其地道流利。
池说还没回应他,就见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打了个响指,问她:“老规矩?”
池说扬着唇角,点头:“谢谢。”她又在为Alex的上一句话给出回应,“最近工作很忙,就没什么多的时间。”
Alex一边给她倒酒一边说道:“那是得放松一下。”他已经给池说倒了一杯威士忌,“周末愉快,我继续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