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穆扬得意地自个叫了车回家,还在半路的花店停下买了束花回家送给温惜。他一路哼着歌走进小区,走进电梯,走进家门。
然后,穆扬只觉得眼前一黑,温惜的拳头就已经直接怼到了他脸上。
“气死我啦!”
挨了第一拳是他防不胜防,要是还一动不动挨第二拳,那就是他脑子不正常了,穆扬花也不要了,抱头就往外跑。好在他刚下电梯,电梯还停在这一层没动,一按门就开了。穆扬一个立定跳远就蹦了进去,他正要狂按关门键时,就听见家里温惜的嚎哭声。
“我才不用你告诉我生日!我爱哪天出生就哪天出生!”
穆扬想了想,算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命,他哪能想到自己今天出院,温惜就又因为阮咸炸了呢?
电梯门缓缓要关闭,穆扬伸手挡了一下,迈步走出电梯折回了家里,是他的,躲不了啊!
温惜一通发泄后,倒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嚎啕大哭。甜瓜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瑟瑟发抖地躲在沙发下面,只露出一个鼻尖来。
穆扬遍体鳞伤地躺在她身旁,他拿过那本出生证明翻开看了一眼,“不就是告诉你生日了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以后你每年都过两个生日,我给你买两份礼物,好不好?”
“有什么好的啊!”温惜恨恨地抓过出生证明往地上一丢,“我白白老了大半个月!生日不一样,命也不一样了啊!”
“不还是双子座嘛……”穆扬忍着痛哄她,“一样的一样的。”
“你说她有什么资格来骚扰我,你要是把甜瓜遗弃在马路上,被人捡走了,你之后好意思问别人要回来吗?”温惜越想越委屈,哭得两眼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
“也不用拿狗比喻自己吧……”穆扬撇撇嘴,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好。哪知这句话又戳到温惜的痛点了,“呜呜……你说的对,我连狗都不如!你都不会丢甜瓜,她却把我丢了!”
“……”穆扬有些崩溃,或许他应该去知乎发个帖:如何安慰崩溃的女人?答:什么都别说。
可温惜并不是普通女人,她崩溃起来也不是普通级别的,穆扬捂着头不说话的片刻,她一把将他薅起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觉得我烦?你也想把我丢了是不是?”
穆扬想,可能之前的答案错了,应该是:原地爆炸,不要活着。
“你要是真的气不过她当初抛弃了你,你就报复回去啊。”穆扬一边说一边试图掰开温惜抓他的手。“宋儒儒不是说过,没什么是报复不能解决的!”
“我怎么报复她?”温惜猛地撒手,被薅到半空的穆扬轰然坠地,震得五脏俱裂,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咳咳咳……她不是骚扰你么,你也可以影响她的生活和工作啊。”穆扬揉着自己的胸口艰难地说。
温惜歪头想了一下,现在是月底了,边舜没几天就该回来了吧……她眼珠一转,就来了精神,笑得甚是狡诈。
穆扬艰难地爬起来,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要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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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颉颃虽然被宋儒儒赶回了家,但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心琢磨着该如何杀回去。他打开冰箱,发现家里只剩下一袋泡面,连个鸡蛋都没有,他只能孤独地煮了一碗纯泡面。
泡面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修颉颃听见对面传来了关门声,应该是边尧走了。他静待了一分钟,又拿起八卦铜镜去对面敲门。
宋儒儒算着修颉颃这个心机BOY肯定在家听墙根呢,所以他才敲了一下,她就把门打开了。
“你饭吃完了?”宋儒儒问他。
“嗯。”他点点头,尔后期待地问她,“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收到了啊。”宋儒儒随意地回答。
“那……”修颉颃有些紧张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摇摇头,“没有。”
“……”修颉颃的表情瞬间凝滞,模样有几分好笑,宋儒儒憋着笑,指了指他手里捧着的八卦镜,“这是什么?”
修颉颃赶紧从前一轮的挫败里重新站起,将手里的八卦镜递给她。“送你的小礼物。”
宋儒儒接过时手腕陡然一坠,差点拿脱手。这么重的一面铜镜还是小礼物?那大礼物是不是一个青铜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