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儒突然就成了反面教材又羞耻又气愤,梗着脖子凶巴巴地问他,“你点我什么名啊!”
修颉颃站在台上淡然一笑,清亮的眼眸如星如月,“点名提醒你明天别迟到。”
宋儒儒本来还气呼呼的,因为“明天”二字忽地就红了脸,学生们不明所以地问,“明天还有课吗?”
修老师为人师表,传道受业解惑是本职工作,当即就为学生们解释,“明天是我订婚的日子。”
这话一出,整个阶梯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修老师,你要订婚了啊!”
“你和谁订婚啊?”
“修老师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啊?”
阿珂轻轻拽了一下宋儒儒的衣袖小声问:“学姐,你要参加修老师的订婚宴啊?”
宋儒儒忽地成了事件的焦点,她承认之前在月真师傅面前撒了狗粮,也承认自己到处和朋友炫耀,可她也不想这么当众被围观啊!她一时羞愧跺了下脚,“我就迟到!”
修颉颃抬起手来,直直指向自己前方已经满脸通红的人,“你要是明天还迟到,我就没人订婚了。”
全场哗然。
宋儒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修颉颃!”她这样叫他,声音里却没有她预想表达出的愤怒,反而有点撒娇的味道。
修颉颃站在讲台上的时候特别有老师范儿,说话也格外威严,尤其是在学生犯错的时候,纠正他们的错误是他的职责。
“叫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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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下课温惜的电话就打来了,催着宋儒儒和修颉颃去试礼服,宋儒儒原本只是想请亲戚朋友简单吃个饭就行了。可温惜不肯,非说仪式感在爱情中必不可少,不仅预定了酒店宴会厅,还张罗着给他们俩订礼服。
不过等宋儒儒到了约好的礼服店,才发现与其说仪式感在爱情中必不可少,不如说是仪式在温惜的生活中必不可少,因为自己和修颉颃怕麻烦只肯一人一套礼服,可温惜呢,足足订了五套礼服。
“这件是我和你们迎接客人穿的黄色,让人感到温暖亲切,白色是仪式开始穿的,端庄典雅,给你们送戒指的时候我穿这件粉色比较活泼,送客时我穿蓝色,愿大家的友谊和天空一样纯净长久……”
“那……第五件是什么?”宋儒儒不可置信地指着最后一件深V领的紧身鱼尾礼服。
“这个嘛……”温惜抱住最后这条宝蓝色天鹅绒材质的礼服,怜爱地说,“这是备用的,如果我中途衣服弄脏了得换一件啊!”
修颉颃仔细数了数衣架上的衣服,抬头问温惜,“怎么没有伴郎服?”
宋儒儒定睛一瞧,确实如此,“伴郎不是穆扬吗?他的衣服呢?”
温惜恋恋不舍地放下自己的天鹅绒礼服,撩了一下此时已经触肩的头发,“主要是预算不够,我就把伴郎这个项目取消了……”
“啊???”宋儒儒惊诧地说,“你不是很看重仪式感吗?”
“其实吧,人生还是不要那么死板的好,多一些不一样就多一些精彩,多一些遗憾就多一些期待!”温惜张开双手抱住他俩,“毕竟你们是我的哥哥和嫂子,我觉得你们肯定懂我!”
宋儒儒轻轻将温惜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事情是这样的,铁打的哥哥,流水的嫂子,他懂不懂你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懂……”
温惜可怜兮兮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哥,我唯一的哥哥,你懂我的吧?”
修颉颃做人做事都简单明快,比如边舜是妹妹,温惜也是妹妹,那她们俩就可以获得同等的妹妹待遇,妹妹待遇是什么呢,需要给钱花,需要关心,需要帮她们,但是不必懂她们的心思。“不懂。”
宋儒儒满意地上前一步揽住修颉颃,往他手臂上一靠,得意地看向懵住的温惜。修颉颃低头看看宋儒儒,格外乖巧地微笑着,对嘛,只有宋儒儒的心思才需要理解。
温惜不甘心地撒娇,“哥,我穿这些衣服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懂我为什么需要这些裙子了吗?”
“不懂。”
“你妹妹这么好看,不需要好看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