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阮教授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宋师傅了。”
“一点小心意而已。”宋儒儒的一颗心总算落下。
“那不知道宋师傅要怎么算呢?”
宋儒儒从包里拿出纸笔和一个透明塑料袋,微笑着解释,“需要您的生辰八字还有几根头发。”
“头发?”阮教授有些诧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占卜需要头发。”
论学术知识,宋儒儒不落他人,论吹牛忽悠,那更是独领风骚,自成一派。“是的,自古有易卦、龟卜,我也有独门绝技——发卜。”
“发卜……是怎么卜啊?”别说阮教授,在场的其他两人也懵了。边尧这次有了经验,狠狠掐住自己大腿,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修颉颃则没有这个顾虑,在他的认知体系里,只要宋儒儒不撒谎他觉得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而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能辨别宋儒儒是否在忽悠人。
“发卜是一种有科学根据的占卜,中医认为发乃血之余、肾之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既能推测出直系长辈,也能算出后天子女的命理。而且审辩头发也是面相学的一部分。”宋儒儒侃侃而谈,忽悠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举个例子,头发硬的人,性格一般比较顽固,意志力强,有行动力;而头发软的人一般感情细腻,体贴温柔,头脑灵活。”
“原来头发还有这样的学问。”阮教授很是惊叹,接过宋儒儒手里的纸笔写下自己的八字,再亲自从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她。
边尧傻眼了,进门前他觉得宋儒儒要头发是一件荒唐事,却没想到一件荒唐事被她说得有理有据,还能让阮教授自己拔头发!
佩服啊!
别说边尧了,就连宋儒儒都在心里为自己的智慧鼓掌呐喊,她这样的人才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做神婆?“结果呢我会尽快告诉您,因为外面人多吵杂,我需要在绝对安静的时候才能为您占卜。”
这次边尧不会猪叫了,而是打从心底里甘愿做僚机,“阮教授,宋半仙在微博上很出名的,您就放心吧!”
阮教授点点头,“那请问宋师傅全名是什么,也好让我多关注一下。”
“我叫宋儒儒。”宋儒儒笑着说,“儒家的儒。”
阮教授平和的眉眼忽地动了一下,儒儒……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她曾经的记忆里一闪而过,无法清晰地捕捉。“好的,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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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各自完成了任务,走出阮教授的办公室,边尧不自觉地数起了步子,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一步、两步、三步……十一步、十二步、十三步……下楼梯……走出大门……四十八步、四十九步……
“修颉颃……”宋儒儒的声音不同于上次动手前那么粗暴,然而此刻的平和却显得气氛更加压抑。
“恩。”修颉颃也平和地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说过,你惹我一次我打你一次?”宋儒儒虽然身高没有优势,但她挑着眉头往上看时,眼神杀气逼人,有一种不战而胜的气魄。
“是的。”他点头承认。
“那你刚才还说无伤大雅但是有违信仰?”宋儒儒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
这个问题修颉颃就不能继续承认了,他抬手指向边尧,“我是和他说的。”这话的意思是,我怼的人是边尧,惹的人也是边尧,所以你不能打我。
一旁的边尧内心崩溃,难道我不打你你就可以惹我?
“惹他就是惹我。”宋儒儒咬牙地说,难道他看不出来今天边尧是她罩着的吗?
“为什么?”修颉颃显然不明白这里的逻辑关系,也自然看不出来今天宋儒儒和边尧是一伙的。
宋儒儒冷笑了一声,“我和边尧可是相过亲的,我们俩当然是一起的。”
“那……”修颉颃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识想问“那我呢?”,可这却是一句他没有资格去问的话,因为他早就主动出局了。
边尧显然还在意修颉颃的反应,立刻上前打圆场解释,“我今天是来帮儒儒忙的,所以我们俩是在唱双簧,你不知道情况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