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在床上,岑清将手里的小鳄鱼搓圆压扁,小鳄鱼的脸上被她粘了段生和三个字,用来泄愤。
段生和上来的时候看见她将鳄鱼尾巴拧成了丸子头的模样,笑道:“还抱着它?不是让陶桃把你的小黄狗拿过来了?”
岑清不应声,将鳄鱼往胳膊下一压,不理他。
段生和拿了衣裳进去冲澡,慢吞吞地洗完了澡出来,发现岑清正靠在床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他不明所以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问道:“怎么了?”
这下他觉得岑清应该不是气自己回来晚了,而是他有其他的事情惹着她了。
“你早上去我爸妈家了?”
“对,从这边去和悦会路过你父母家,今天时间早就想着进去看看。想着你没醒,我就没给你打电话。”段生和掀开被子,坐到她旁边,“就为了这个?”
“我爸妈一早就知道了你要官宣?”
“嗯,他们说同意,我们决定就好。”
“我哥也知道?”
“你哥前几天就问过我,他说只要我们决定之前告诉他一下就行。”段生和抬手去拉岑清的手,“到底怎么了?”
岑清将手抽开,她往后挪了一点,气呼呼地看着他。
“我爸妈知道,我哥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什么?”段生和像是没听懂一样,愣了好一会儿。
“你不知道什么?”他问道。
岑清怒目圆瞪,“我不知道你私自擅自决定今天官宣我们的关系!我也不知道男一号今天官宣!”
段生和这才弄明白她这会儿生气的原因,但弄明白以后他更委屈了,“男一号官宣是临时决定的,我也是早上刚知道。”
他又将岑清的手拉起来,这次后者没拒绝。
“至于我们的关系……”段生和真的是百口莫辩,谁能知道昨夜岑清答应得好好儿的,到了今天就忘干净了。
“我昨天晚上问过你,你不记得了?”
见岑清一脸茫然的表情,段生和知道她是真忘了。
“昨天夜里。”段生和提醒她。
岑清缓缓地睁大眼睛,“夜里?”
“嗯,我问你明天就公布好不好,你答应了。”
“就我昨天那个状态,你要是直接求婚我应该都不会拒绝吧?”岑清是记得他昨天夜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可她根本都没过脑子,嗯嗯啊啊的什么都答应了。
“那看来错失良机了。”段生和有些惋惜,“今晚吧。”
岑清抬手推了他一下,脸红道:“什么今晚,我的意思是昨天夜里那种情况,我说的话怎么能信?”
“怎么不能信?”段生和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昨天不是还说了,哥哥好帅,好厉害?”
听完这话,岑清从脖子到耳根全都红透了,整个人体会到了一把蒸笼上的螃蟹的感觉。
她强忍着害羞,努力做出一副冷静的样子,严肃道:“就是不能信,我昨天只是为了不打击你的自信心,怕伤你自尊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求婚小技巧get! 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岑清也不例外。
就是因为说了一句怕伤段生和自尊,那人便反反复复问了她大半夜各式各样的奇怪问题。
其中包括问她要不要结婚,以后想生几个孩子之类的。不过岑清学聪明了, 全程一直竖着耳朵, 打起精神,她使出了上学时候做题的劲头来回答他, 生怕一不留神就踩进段生和布置好的深坑里。
次日早上十点, 岑清睁眼的时候发现段生和还睡着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上厕所,绕到段生和那侧开灯的时候才发现他耳朵里塞着耳机,闭着眼睛在听新闻。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岑清蹲在他床头问道,双手搭在他小臂上。
段生和睁开眼, 见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蹲在地上,立刻伸手将她捞回床上,“不去,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