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担心她摔在浴室里。“今晚不洗了,明天早上再洗。”
“不行,我一身的酒味。”
“没有酒味宝贝。”宁肆哄她。
“你骗我。”
说完,沈莱茵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水声。
沈莱茵平时洗澡都是二十分钟到三十分钟之间,但今天都快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出来。
宁肆担心她真的在浴室里晕倒了。
“沈莱茵?”
“沈莱茵?”
浴室里除了水声外,没有任何回应。宁肆越来越担心,恨不得从手机里出来,去浴室看看她的情况。
又过了大概四五分钟,宁肆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
然后,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湿润的水汽散了进来,他看到了令他血脉喷张的一幕。
沈莱茵光着脚,有些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全身上下就裹了条浴巾,堪堪从胸部遮到了大腿根部。
她白皙的皮肤被水汽蒸得泛红,颈项上、肩头、锁骨下、手臂上都还挂着水珠,整个人就像是夏日清晨时带着晨露的荷花,娇艳得不得了。
沈莱茵喃喃地说:“我没有找到浴袍。小步,你不许偷看。”
“嗯,我没有偷看。”宁肆的视线在她两条又长又直的腿上根本移不开。
沈莱茵“咦”了一声:“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奇怪?哑哑的?”
“还不是都是因为你?”宁肆觉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到她的手臂上被空调吹得起了鸡皮疙瘩,宁肆说:“去找件睡衣穿上。”
“不,我真的很困,要睡觉了。”
“宝贝,睡觉也要把头发吹干。”
“我不想吹了。”沈莱茵撒起了娇。
“不行。”宁肆放软了声音哄她,“乖,去把头发吹干再睡。”
“那你帮我吹。”
宁肆被她娇软的声音弄得心里软得不像话:“如果我在一定帮你吹。”
不对,如果他在,就不会是吹头发这么简单了。
最终,沈莱茵还是被他哄去吹头发了。
她就裹着浴巾坐在梳妆台前,两条手臂都抬着,浴巾就松松垮垮地裹在胸上。宁肆的心就被这要掉不掉的浴巾牵动着,既希望它不要掉下来折磨他,又希望它掉下来,露出更多的风光。
这浴巾最后还是“坚守”住了。
吹完头发后,沈莱茵直接钻进了被子里,没几秒钟就睡着了。
宁肆觉得沈莱茵每次喝醉都是来折磨他的。
他看着她的睡颜,心里的躁动慢慢平息下来。
今天的夜色替他亲吻过她。
**
第二天早上,沈莱茵被电话的铃声吵醒。
她在枕头旁边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手机。
宁肆提醒说:“手机在茶几上。”
沈莱茵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坐了起来,昨天她记得她去洗澡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随着她起来的动作,被子滑到胸口,她感觉不太对劲,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子底下什么也没穿。
她立刻把被子拉上,只留个头在外面,然后迅速找到翻盖机的位置,扔过去一只枕头。
眼前一黑的宁肆:“……”
昨晚他该看的全都看到了。
另一个手机还一直在响。沈莱茵裹着被子下床,打开衣柜随便翻了件衣服套上,过去接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爸爸”两个字,她愣了一下,一瞬间想到了她自己的爸爸。
不过,电话接通后,她的这份感伤就被里面传来的怒吼震散了。
“沈莱茵,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沈莱茵在这个世界里的爸爸叫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