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万辞江自己开口说:“其实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私生子,十二岁才回万家的。”
沈莱茵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落寞。
豪门总是不缺少私生子。一般都是养在某个小地方许多年,然后因为某种原因被带回去。
说到“回豪门”这一点,沈莱茵和他的经历相似,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就算我们不是土生土长的豪门又怎么样?从小地方来的也没什么。”沈莱茵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安慰他,“我还被嘲笑土呢。8月初的时候我还住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靠人家救济生活,穷是穷了点,照样过得很好。”
万辞江看着她语气轻松的样子,眼底微沉:“再有人嘲笑你,我就帮你收拾他们。”
沈莱茵连忙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不是用这种办法。我们应该尽力去提升自己,像我,不是用英语打他们的脸了吗?我们选择不了出身,但是能选择怎么度过这一生。人生不取决于你有一手多好的牌,而是取决于你怎么把你手中的牌打好。所以啊,我就是建议一句,你以后上课少睡点觉,可以认真听听课,提升一下自己。”
少女的眼睛清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即使不说英语,带着几分绵软的嗓音也很好听,长篇大论丝毫不会让人不耐烦。
万辞江看着她,很暖地笑了一下:“好,我听你的。”
沈莱茵很欣慰。
回到教学楼后,万辞江就被越阳叫走了,沈莱茵在走廊里一边看着远处的树让眼睛放松一下,一边吃着三明治。
见周围没有人,她问:“步屈,你为什么叫万辞江小混蛋?”
宁肆不客气地说:“他长得就像。”
沈莱茵:“……”怎么好好的这么暴躁。
隔了几秒,宁肆问:“你没觉得他在撩你吗?”
“就因为请我吃个三明治吗?”沈莱茵不以为意,“就像珍妮说的,我也算见过点世面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块三明治。再说了,人家也不至于用一块三明治撩我吧。”
宁肆:“……”
三明治不算什么,重点是后面发生的事,万辞江明显是在博取同情。
没见过沈莱茵这样的钢铁直女。
不过看万辞江撩到一块铁板,宁肆有点幸灾乐祸,心情好了不少。
“反正你离他远点,他告诉你这些也许不是真的,只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呢?”
“难道他不是私生子?”沈莱茵觉得不可能。别人都这么说了。
他当然是。
再说下去容易被沈莱茵怀疑身份,宁肆不好多说。
沈莱茵若有所思地说:“步屈,你觉不觉得你对万辞江过分关注了。” “你想说什么?”宁肆问。
沈莱茵轻咳了一声:“我没什么想说的。”说出来他肯定要生气的。
宁肆突然反应了过来, 气得冷笑了一声, 咬牙切齿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沈、莱、茵!”他恨不得从手机里跳出来弄死她。
沈莱茵立即说:“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随便说说嘛。别生气,别生气。”
“呵。”
“我错了,真的错了。不是你,是我对他过分关注。”
“你对他过分关注?”宁肆上扬的尾音显示着他的不满。
怎么还越哄越生气了呢?
正好这时候上课铃声响了, 要进去上课。沈莱茵弱弱地说:“要不然你先消消气?冷静冷静?咱们下课再说?”
宁肆感觉到沈莱茵在哄他,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情侣吵完架后的情景,只不过现在男女颠倒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点烦躁:“闭上你的嘴。”
“哦,那你不要胡思乱想。”
“……”更像了。
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 放学后, 沈莱茵继续哄步屈。
毕竟步大爷的脾气大得很, 不哄好是要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