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不重,大哥。”尹濂故作坚强。
尹志冲瞅了瞅尹斯城,脸色好了些。“你们两个亲兄弟,一定要齐心协力,我感到如今的时运有点差,将来要靠你们两个了。这段时间有点倒霉我看只是暂时的,等过段时间平静了,我再仔细在江湖上查查,会是谁?”
尹濂正从一个幼稚的男孩变成男人,他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今天,他虽然受了伤,可他心里挺高兴地,他终于可以像诸林一样保护别人了。
等大家都回去了,他便有空想起一个女人来,那个被自己捉弄的女人,可惜,找不见了,等明天输完液去原来的地方转转,看碰得着不。要不,叫李飞找找她。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那两个劫持他的女人,是出于穷么?当别人的棋子,最后年纪轻轻送了命,也就一会儿的事,活的人成了尸体,浑身是血,一想起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尹濂就哆嗦,他感到死神悄无声息的来,没有征兆,世事无常,这里是新疆,有美景也有沙漠,有天堂也有地狱,那天堂是给善良的人居住的,那地狱是留给邪恶的人居住的。自己的父母都会居住在天堂的,怀着这样好人好报,恶人恶报的朴素理念他安心的睡着了。
回家的路上,夫人温玉梅冲尹志冲嘟囔不希望诸林和安娜走得近,为尹斯城说了不少的好话,说儿子到底长大了,还是亲的兄弟姐妹才行。那姓诸的终究是外人,尹老爷子只是听着不出一声。
尹濂恐怕还不知道,有个女孩,梅丽蕊,这个富家千金得知他受伤住院了,像救护车一样急忙赶来,这个女人先是把最漂亮的衣服挑了一件裹身上,因为他的病房受人嘱托不许别人进,门外有保镖,她就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等着了。她不想麻烦温玉梅打招呼,她就是要在外面等,显出自己心甘情愿等他的诚意。
前一段,她不也住了几天院么,她那天确实碰瓷,只想结识这位尹濂公子,她是在一次高端舞会上认识他的,被他翩翩的舞姿吸引,只恨他的舞伴不是自己。她那副傲气的样子,尹濂最讨厌,她那样娇里娇气,尹濂也不喜欢。
尹斯城的确太胡闹了,去年开春说要挖煤矿和鸿鑫合作,2000万投进去,没见一点煤,全赔了,他以别人的名义从尹氏担保公司借的钱,如今,还不上。这亏空怎么堵。
尹濂安全的住院,而尹斯城则要愁掉头。他先是夜里泡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烧了香,请来一位大师,大师穿着道袍,像模像样,此大师精通风水玄学,什么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啊,斯城写了一个字让大师测测吉凶,若是凶,该怎么化解。尹斯城心有所恨,便写了“诸”字。
“‘诸’,言者,这意味土遮住太阳,预示着邪终于不压正,大家都知道天在上,地在下,而者字土在上,日在下,便是颠倒之象,大公子,你放心,困难都是暂时的,你是太阳,哪能被遮住呢!”
“真的如此?”
“嗯。”大师点点头。
“那这个字如果是姓氏,有什么说法?”
“这个姓,来源于以人名为氏,是越王勾践的后裔,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善于谋略,于不利化有利,而汉初期,有人名为无诸,是战国时期越王勾践的后代无诸,秦朝末期,无诸率领着部将帮助刘邦打败项羽,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汉朝建立后,无诸被刘邦封为闽越王,他的后代以他的名字作姓氏,形成诸姓。”
“好了,好了,太长了,历史什么的,我不关心,我只想问我眼前的困境能否解决?”
“从字面上看,没问题。”大师说道,语气坚定。
斯城付了不少好处费,“言者,那意思还是靠口才请人帮忙才行。”大师补充道。
尹斯城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挨到孙良玉起床,赶紧登门拜访,还带了好酒与孙良玉对饮,酒的度数高,容易醉,斯城便撑不下去:“这怎么办?我的2000万要还不上了。”孙良玉也略略喝高了,便豪情壮志起来,“这事情,不算难。”斯城就知道孙良玉有办法,谁让他姓孙呢!孙悟空跟他一个姓,这酒最壮人胆,喝过之后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情,斯城知道要解决这笔钱绝非靠走什么寻常路,恶向胆边生,自然要喝些酒壮胆子。
“我本来要扣下安娜,安娜被救,要扣尹濂,尹濂也被救,这都是诸林搅局,怎么办?我知道,这事麻烦,可我尽全力解决了,却失败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