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们还是熟人。所以关心一下。”
“要账,讨公道,有什么危险的!人做天看,我不邪。”陈臻说着还牛气哄哄的。
“生活是讲实力的,不是讲道理的!”诸林平静地说。
“是啊!”陈臻转了个身,“这句话也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对了,我会拿到报酬的,给你房租,我搬走。”
“仅仅是房租么?我不收。尹濂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告诉我的。”
“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来看我笑话。”
“我说我忍不住关心你,你信么?你以为我怎么会出现在你对面,因为我下班跟着你很多天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会换衣服换装束,不会让张进找到我。”
“不请我进去喝一杯么?谈谈心什么的。”
陈臻就请诸林进去聊聊。
“那群人和你什么关系,团队?你自己刚认识的什么人?”
“我还没那么蠢吧,表哥了。”
“那我还放心些。”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诸林,你看,我们再聊不出什么了。我累了。”陈臻揉了揉头发,一脸疲惫。
“我就是顺便道个歉,那天晚上,我不该那样对你。”诸林擤了擤鼻子,陈臻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人忍住眼泪而流进了鼻腔所发出的声音。本来诸林是想讲许多的话的,想有一堆忏悔,最后却因为情绪激动讲不下去了。
他出门就去找那一群人了,陈臻和那伙人究竟什么关系呢!光听陈臻说是不行的。等他找到了个机会,才和贺宇平搭上话,贺宇平一看就是里面的头儿,脸上带着一点凶相,但眼神却是十分的祥和,等诸林打听到他和陈臻确实是亲戚,便放心了些,出于团队的安全,他讨论了那个招手让陈臻离开的男人李海宽,询问是否有过节或者不愉快。
诸林的观察力,那是谁都比不上的。
贺宇平也认为,这个细节很不妥,既然是项高风险的工作,那自己的团队一定得是铁板一块。诸林提议,还是安顿好让他离开吧,既然有些疙瘩解不开,那还是各走各的好。
原来这个李海宽一直认为自己在公司拿的报酬太少了,而且还想有别的福利。有一次,他冒充贺宇平成功泡到一个年轻女孩,后来不负责任的分手了,这给贺宇平名誉上造成重大损失。贺宇平打了他,并让他跪下认错,自己虽然身处灰色地带,但人品不能如此呀,贺宇平看他态度蛮好的,便不忍打他的饭碗,还留在身边任用,照那个小细节来看,他八成是故意的,以后他不能再重用了,诸林的提议正确。
贺宇平给李海宽一笔不小数目的钱,让他谋生,贺宇平说自己这行干长了也不是事,还是找点别的干吧。正是李海宽这个人,日后给了陈臻致命的打击。
强打精神头上班的陈臻发起了低烧,还咳嗽,她倒是很想生病,这样就可以休息了,自己好辛苦,自己的条件,进不了尹宅。表哥赚的钱还不是九牛一毛?
吴伟中给了她病假,陈臻没有立刻回家休息,而是跑去外面一家饭店喝起酒来了。
她点了瓶荣正酒,这不就是与荣合错了个字么?酒的包装什么的都一样。她发现喝的酒味道醇正,品质与荣合酒一样。陈臻仔细品了品,又用双手把几滴酒放在手心里搓了搓,直到搓没有了,闻到清香的粮食香味,的确正点。这酒既是一样,自己也可以直接找到它厂家,将自己的区域放上这种酒,价位比荣合低,那么荣合打广告,荣正成热销,自己就可以赚差价,不再是公司那一点点提成。这可是成自己的生意喽,陈臻的脑筋转的快。是的,我需要钱,来敲开尹宅的大门,她心里猛地亮堂起来,说干就干。由于充满了希望,陈臻的身体很快康复起来。
随后的一段时间,陈臻便发起这种财,倒货,三个月后,吴伟中发现业绩下滑厉害,陈臻的区域尤其明显,其它区域也受到影响,吴伟中直为陈臻着急,但一时间找不到原因,吴伟中私下找陈臻聊天,并安慰她,不要灰心,市场竞争是正常。他还会亲自到区域中暗访。
诸林由于情感上的折磨,经常一人喝闷酒,杜海波便常陪他,都是诸林喝,喝醉了杜海波开车载着他回家,杜海波此时老想骂陈臻,他的嘴不饶人呢!“林哥,你知道一个人的人品是挺重要的事情,陈臻那个女人不值得一提,更不值得你难过。”诸林摇晃了脑袋,想把醉意赶走,“你别胡说!”诸林命令,“你知道陈臻主管的区域现在卖的什么酒,荣正,是她专门跑到厂里,咱们有秘密的这厂里联系的。”诸林抬了抬头“为了钱?”他小声嘀咕,“这丫头精着呢!本来咱们要放弃这区域,没成想她自己找上门来,吃里爬外,不地道。”“那我们呢,也是一路人,也是人品有问题!也是吃里爬外。”诸林大着舌头含混不清地说,“林哥,你老是向着她,不过,如果她没有背叛你就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因为什么?”“因为她和你有丁点像。”“说具体点,哪里像?”“性格,行事上。照说她聪明点就不该背叛你。”诸林听完咳嗽起来,还要吐酒,“对不起,林哥,我不是故意伤你心。”杜海波赶紧叉开话题,“哎呀,新疆又进入冬季了,我好冷,你冷不冷啊?”诸林就没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