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臻,你愿意窒息而亡吗?你愿意冻死么?那滋味不好受吧,你该活着,为了你的家人,好好打算,就是将来真是再寻着机会,那也是让他死,让自己活。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即使人不报,天也会报的,你沉住气,再找机会。”
陈臻坐起来后,才感觉到脊柱僵硬,浑身无力,那都是冰冷的湖水惹的祸,她有一点怕,怕自己旧病复发,便老实的躺下来。诸林既然救了自己,那也是命。这间房子挺旧的,是郊外的荒废房子,生的火炉子,自己盖的棉被,羊绒被,两条呢!有点喘不上来气,诸林怕冻着自己,睡衣也是新换的。
那尹志冲定是起诉自己了,自己为了躲他才住这,肚子乱叫,头也晕,死过一次了。好端端的计划被人给打乱了,陈臻想了想掉了两滴泪,泪眼模糊中见诸林又开始忙活,他到外面去了,一会儿才回来,给弄了烤鸡吃,还有烤熟的老玉米,冒热气的馒头。
“吃吧,都是收拾好的,你一定饿坏了。”诸林说。
陈臻盘算着自己的处境觉得浑身难受,那父子俩经过折腾也好不到哪里去,陈臻突然记起一张脸,尹志冲惊恐的睁着双眼,脸扭曲起来,脸色苍白,皱纹拧在一起。陈臻感到一些莫名的快感,还有尹濂,除去自己心底的愧疚之情,他一个大男人嗷嗷哭叫,实在不成体统。他们的好日子还没过够,怎么舍得死呢!想到他们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陈臻便大吃起来,全然不顾形象。诸林,松了口气,看她吃的香,心里一块石头落定了,吃了饭就有抵抗力了,总算是没有发烧。
第27章 我,还活着?
尹志冲老了,才被惊吓住,他的一把老骨头要散架了,魂是刚飞回来,他躺在医院病床上,面色苍白,浑身冰凉,说实话,陈臻这样一位柔弱女人的决绝,他的确感到怀疑,他想她大不了从尹家掏出去点财产,便罢了。她那么美丽的生灵居然选择和自己同归于尽,这生灵恨他,恨不能吃掉他,他念了几句对天发誓的话,他一直自信连鬼神都怕自己。但现如今不行了,他的身体走下坡路,精神头也不济了,自己被岁月吸走了元气,那鬼神说不定要趁虚而入。那女人复仇的火,烧得那样亮,烧得那样旺,要把自己烧焦,这种感觉就是人家说的水深火热吧。那冰冷的水带着寒气都钻入骨髓了,自己的脚裸那里原来有个旧伤,如今起了大疙瘩,摸着疼,他几乎不能放地上,一走动就觉得疼。他在病房里怕起黑夜来,夜里总是梦见有土坑,那是放棺材用的坑,足足有一排,难道是自己家人的,他害怕起来,索性就不闭眼,一闭眼就是这个诡异画面。
让尹志冲难过的还有尹濂,当自己看他的时候,尹濂那呆滞的目光,那不想理人的颓废样子,都令他喘不上气来。关键还有他的右手,医生怀疑就是好了也是摆设,不能活动自如。
尹濂心爱的人并不爱自己,他遭人利用,还为心爱的女人挨了几刀,那手上的深伤被纱布裹一层又一层。当温玉梅知道他手要残废是又哭又坐地撒泼,她嘴里大骂着要让陈臻赔。温玉梅摇晃着儿子,尹濂却像脑瘫的人一样,面对这个世界没有反应。
突的一天,尹濂扔出来一句:“尹志冲,那女人,她说的是真的么?”
“误会。”儿子说话了,尹志冲回答时候还是高兴的,至少他脑筋是没有坏掉。
“我怎么看不像,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还起诉了她!”最后一句几乎是愤怒了。这令尹志冲无所适从,“我就是起诉她谋杀了,我要追究她的责任,要她蹲大牢。”尹志冲气得大声叫嚷。“你还尹志冲的叫着,提着我的全名。你还像个儿子样么?”
“你,你不是我爸!我没有这么可怕的爸爸,她说的像真的一样,以前也有人传过你的坏
话,看来,你心虚了!杀她灭口!你放过她!”
“我放过她,你凭什么让我放过她?你认识她几天,就不相信自己的亲人了。”
“我凭什么,凭我自己,我自生自灭,针不打了,药不吃了!手不要了,命也不要了!”
“好,好,你随意。”
尹濂听完就把吊瓶拽吧下来给摔碎了,正赶上温玉梅和尹安娜,尹斯城来看望他两。尹濂的手上还插着针头,鲜血回流,地上是碎瓶子和药水。温玉梅叽喳乱叫来护士来收拾局面。温玉梅吵着护士,哄住尹濂。加上安娜,斯城,一屋子乱轰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