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是病房,小别胜新婚的夜晚又是这样枯索,第二天安娜起的很早,五点便起了,她在尽一个妻子的义务,把房间整理好,在休闲桌上的报纸里面她惊讶的发现了诸林故意留下的病历本,安娜面无颜色,难道外面的谣言是真的,说掌管有夜总会的诸林那方面不行,不然怎么一个瞧不上呢!让男人坐怀不乱,恐怕比战场里打胜仗都难上十倍。“诸林,可怜的诸林,哑巴吃黄连苦到心里,这种事,能对谁说呢!他会不会是骗自己的!算了吧!男人们十分在意的,这是最大的耻辱!他不会用这方面来骗自己的!”安娜她手足无措,只想狠狠的难过一阵子,脑子都不想转圈了,让这消息在脑子里飞一会吧!过会才能继续思考问题。
“诸林,你醒了?”安娜充满爱怜的看着睡眼朦胧的诸林,目光似水,在极力安抚他的内心,倒不是为自己守活寡而担心。诸林看着安娜手中的病历本,从她的脸上读出了某种内容,单纯的安娜相信了这荒唐的事情。
“你,你,你都知道了。”诸林三十年来头一次说话像蚊子哼哼。
安娜几乎听不到他的话,但是她不敢再说什么。怕伤了诸林的自尊心。“没关系的,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肯定也会治好你的。”
“你真觉得这样好么?如果离婚,我是可以考虑的。”这句话反而让安娜感动起来。
“诸林,这种事情,很重要么?我,注重的是精神,即使是青灯古佛,我也可以过下去。你在,我就踏实。”
诸林缓和着自己的情绪,他这才看清楚安娜的穿着,她穿的是件薄如蝉翼的睡衣,粉色的,婀娜的身段看的很清楚,衬得她像海棠花一样风情美丽。诸林明白安娜的意思,可是这本病历让安娜的脸上充满了沮丧。但安娜还刻意掩饰着这种沮丧,换一副笑脸给他。
“安娜,我很抱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看,你怎样我都尊重你的选择。”诸林身体僵硬,揉着自己的头发,也不敢正眼看安娜了。
“诸林,我们不能试一试么?你吻我吧,你还从没有吻过我。”安娜情不自禁地说。
诸林有些紧张起来,他已经起床站起来了,三下两下,躲闪到休闲椅子后面,他背靠着墙,红着脸不看安娜,但安娜生生扑了过去,她环住了他的脖子,把唇紧贴在诸林的唇上。诸林的手是礼貌性的颤颤抖抖的一阵子乱摸,碰到哪里算哪里,根本没有目的性,他并不知道这样的病人到底是什么个状态,只是他心中倒生出了罪恶感。“不,不,安娜,不行,我不行。你看,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很重要的吧。”
“对不起,我,我知道这太伤你自尊了。一瞬间,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是我不好。”她面对诸林痛苦的低下了头。
尴尬的气氛充满了整个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偷懒了好几天,我也想诸林了。
第38章 放一枚棋子
“思念,吻你。今天怎么样?”“想你了。”这是诸林和陈臻的微信交流。虽然是结婚了,但是诸林念叨着陈臻的安危,问病情怎么样了,陈臻活力满满地发过来几张肌肉照片。诸林在经历那次安娜粉色攻击后都早出晚归,他和爸爸打着招呼,尽量保持以前的状态,躲避着温玉梅那带有警惕和敌意的目光。斯城的为难自己他从不接招,他也再找尹斯城的证据,两人暗中角力。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最艰难的是应对安娜,她的满腔柔情恰恰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安娜给他盖被子,同床时候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放到他身上,这都会使他产生一种罪恶感觉,这来源于他那纯粹的兄妹情,但是他又不能简单地糊弄于她,伤她的心,这种尺寸的把握是要有的。诸林的四分之三还保持着和陈臻热恋,说亲热的话,他不觉得纠结,因为他和陈臻的感情浓烈,盖过了其它的情绪。
连着三四天,诸林办公室的老板椅都是背对着门的,以至于进诸总办公室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背影,他和陈臻微信聊着,那洋溢在脸上的幸福不想被人看到,安安静静守着一方小天地不被打扰。
这天安娜在床上还在回味不久前诸林慌乱的吻,却听到客厅里温玉梅在哈哈放肆的大笑。等安娜出来才发现是赵雅萍阿姨来了,阿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年轻的时候专门照顾尹家三个孩子。所以温玉梅和她感情最深。温玉梅和赵阿姨坐在沙发上,小枣就坐在温玉梅另一边啃着苹果,斯城也在,就是尹老爷子和诸林上班去了。年轻的佣人们照应着茶水,旁边还站了一个面貌丑陋的老男人,脸被毁容了,总是低着头。一客厅的人还真是热闹,安娜就急忙从楼上下来。“赵阿姨,你可是来了,有五六年没见你了。想死你了。”安娜亲热地坐在赵阿姨身边,拐着她胳膊。赵阿姨脸上都是皱纹了,她面容和善,是个老好人,就是欠缺原则,是个容易屈从于强势的女人。这也正是温玉梅和尹斯城喊她来的原因。“安娜呀,结婚了,都快有孩子了吧,我还要给你家里带孩子呢。我就为这个来的。”安娜不好意思的低头了。听到孩子两个字,躲在一边的小枣露了露脑袋,被赵阿姨瞧见了,“这是孙少爷吧,让我猜猜是尹濂少爷的吧,和尹濂一模一样。怎么那么像啊。”赵阿姨高兴地看着尹家的第三代人。“嗯,是孙少爷。知道就好,别这样称呼就行,这孩子们都不能惯着的,叫名字就行,小枣。小名。”温玉梅点头看着周围人,也示意其他人不要有别的闲话。温玉梅看了看今天的场面说:“看呀,这一家人又聚会上了,看见小枣这个孙子,我就想起二十年前,我们两口子还年轻,孩子们是又吵又闹,可是想想也开心,哪像现在,都大了,不单纯了,唉,闹起人来,够伤心的。”温玉梅说。斯城听罢就皱眉低头,这闹人的到底说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