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他在梦中见过,当真正降临的时刻,敬子期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忽然有些负罪感,但祁遇不给他自怨自哀的时间,有力的腰往前用力,阴茎又送进了穴里最深处,完美戳中了他的敏感点。
“啊……”最后,敬子期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
祁遇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腿伸到床外,悬在半空中,他动了动小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一瞬间没有适应卧室中的昏暗。
祁遇坐起身,靠在床头,头发还翘着。
他静静思考了一下,看向自己的身边,然后光着身子跳下床,跑到客厅。
墙上挂着的钟告诉他,已经下午了。
祁遇拿起自己挂在沙发上的外套,他记得昨晚它应该被自己扔在地上。
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信,从置顶联系人找到敬子期,打电话。
“嘟嘟”一阵忙音,祁遇点开外放。
他拿着手机走进浴室。
浴室里不是印象中的一片狼藉,他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拿起花洒冲自己,凉水从头喷泻而出,让很清醒的祁遇更清醒了几分。
耳旁还是微信语音无人接听的音乐,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胸前有个牙印,很深。
祁遇转过身,发现自己的后颈处散落着几个抓痕。
他的眼神甚至比昨天还亮。
祁遇洗完澡,思考了一下,挂断电话,拿着手机到了餐厅。
他从冰箱里取出酸奶,给自己泡了一碗麦片。
坐在餐桌前,他再次拨通了电话,一边大口吃着麦片一边听着“嘟嘟”声。
祁遇想了想,按掉电话,去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穿好鞋,从鞋柜的抽屉里取出车钥匙。
他开着车,跟着导航越过B市繁华的街区,到了鲜少来过的郊区。
昨天的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可城市中一片银装素裹,干枯的树枝上挂满白雪,房子上也是。
有些路段结了冰很滑,祁遇不得不开得很慢,正赶上晚高峰,有些堵。
等到他开到H大,天成了深青色,泛灰,呈现日暮和黑夜的过渡。
一路上,祁遇目睹了太阳下山,目睹了远方的月亮挂上枝头。
他把车在H大分校区的校外停车场停好,取下了刚刚导航了两个小时的手机。
敬子期终于理了他,祁遇松了一口气。
他发来消息,是好多张图片。
祁遇有点紧张,他点开扫了一眼,脸立马涨红,蔓延到脖子,手里的手机仿佛烫手山芋。
是敬子期拍的自己。
已经泛青红肿的手腕,遍布红痕的脖颈,祁遇点开原图,好像喉结被自己咬破了……他接着往下看,浮现淤青的膝盖,有两只大手印的腰窝,充盈牙印的后背,磨红的大腿根。
祁遇立马把手机扔到副驾驶上。
过了一分钟,他又拿起手机,认真地把照片全部存了起来。
第21章
人可以智能地调节模式,不同场合呈现不同的状态。
祁遇存好照片,摇摆又犹豫。
手机界面依旧停留在和敬子期的对话框,和头像并列出现的、令他眼红心跳的图片直白地诉说着现状。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尚且完整的白色肌肤透露着病态,更不用提那些仿佛受过凌辱一般的红痕,有些甚至变青,深浅不一,更心惊。
他坐在车里觉得发闷,接近零下的温度却让他浑身燥热。
祁遇摇下车窗,让带着凉气的寒风渗进车厢里,粗喘了几口气,他还是又拨响了微信语音。
这次,乏味的等待音乐只欢快地奏响几秒,电话便被接起。
“喂?”敬子期的声音传来,与平时相比,别无二致。
“你……”祁遇攥紧手机,他有许多句话卡在喉头,想喷涌而出。
问敬子期怎么不多睡一会再离开,怎么离开的时候不叫醒他,怎么回的学校,怎么都不忘帮他整理家里的一片狼藉。
一句都没有说出口,他难得露了怯。
不过在敬子期这里,祁遇已经破了太多例。
“怎么了?”那头的敬子期问道,“没事我挂了。”
他挂了。
戛然而止,敬子期的风格。
祁遇下了车,换了一个人打电话,“老吕,我在你们学校门口,过来接我。”
不到两分钟,吕鹤拎着一个文件袋匆匆跑来,头发已经全然被冷风吹散。
吕鹤问道:“你怎么来了?”两个人肩并肩往校园内走去,显著的身高与样貌招惹来了无数的视线。
道路上的人格外多,不像周日傍晚该出现的景象,所有人都像吕鹤一样拿着包或者文件袋,三三两两携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