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入座之后,除了认识的人相互打招呼,或者跟自己想要拉关系的人搭话,建立初级联系以外,就是在四处打听,还有哪些重要人物没有到。
叶临泽和岑夏言这时被人叫了过来,让他们俩站在礼坛的黑影里,等候出场。
没过多久,司仪出来主持了。
这人往台上一站,大家都呆了。
多熟悉的一张脸啊!
每天晚上七点,全国新闻节目里的年轻男主持人,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字。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沉稳地说:“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岑氏集团今晚的盛宴。”
“现在我们有请岑氏集团董事长岑耀古先生,以及夫人萧芳华女士,和他们的爱子岑冬言入场!”
流畅激越的音乐声中,打扮得精神奕奕的岑耀古和萧芳华走了过来。
萧芳华挽着岑耀古的胳膊,岑耀古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
一家三口带着礼貌的微笑,一边朝红毯两边的人点头示意,一边走上了前面的礼坛。
叶临泽见了,悄悄地说:“夏言,不是应该由你挽着你爸爸的胳膊走上红毯,然后把你交给我吗?”
现在走在红毯上,挽着岑耀古胳膊的人居然是萧芳华!
而且人家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岑夫人!
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这是在给萧芳华做脸吗?
可是什么时候不好做,为什么要在她结婚的时候?!
岑夏言眼里几乎飙出小飞刀,唰唰唰往萧芳华和岑冬言身上扫过去。 萧芳华今天居然穿着一身香奈儿象牙白套装,戴着成套的钻石首饰。
手上那颗大钻戒,起码十克拉,真的就是麻将牌形状,盖住整根手指。
当她抬起手,向走道两边的宾客挥手示意,在会展中心会场的水晶灯下,纯净度极高的钻石反射出明亮的虹冕,和她身上的象牙白套装搭配得恰到好处。
岑家这一次请的宾客全都是非富即贵,大家都看过不少好东西。
可是看见萧芳华手上的大钻戒,众人还是激动地开始八卦起来。
“……岑老板是真疼他这个新夫人了,那支钻戒我去年在苏富比的拍卖场上见过,价值一千多万外国货币,换成我国货币,也有七千万了。”
“这就是那支钻戒啊?当时不是说被匿名人士拍走,原来是岑老板!”
“啧啧,就这支钻戒,也值c城王府一品的一套大平层了。”
“我听说啊,岑老板给他的新夫人在京城三环买了一套大平层,至少也值那半个钻戒的钱。”
在商言商,商场大佬们不管衡量什么,最后都会货币化,哪怕是感情,或者信仰。
不是他们特别爱钱,而是这是他们熟悉的领域,用专业的语言谈论日常话题,才能倍儿有排面。
大家在台下的交头接耳很快传得满场都是。
台上礼坛阴影处站着的岑夏言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因为她也看见了萧芳华手上戴的大钻戒!
再想想等下要跟叶临泽交换的结婚戒指,她那支婚戒上的钻石才三克拉。
虽然是提夫尼这样的名牌,可怎么能跟萧芳华那支从著名的苏富比拍卖场拍回来的钻戒相比?
这就像是用coach这种轻奢品牌的包包,去跟爱马仕著名的kelly包包进行比较。
这不是比较,这是登月碰瓷。
岑夏言脸色铁青,悄悄把手背在身后,恨不得从后台溜走算了。
可是老天爷不给她这个机会。
岑耀古抱着小儿子,挽着新婚一年多的娇妻,一起走上礼坛。
一家三口在台上齐齐跟台下的宾客鞠躬敬礼。
站到一旁的司仪这是示意工作人员将叶临泽和岑夏言领上来。
他们俩心里都有些不开心,但还是顾全大局,跟着工作人员从背光的地方走到礼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