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言商，和气生财是主流。但岑耀古这个人有多卑鄙，只有被他坑过的人才有资格说话！”
温一诺被他逗笑了，说：“你这么义愤填膺，难道你们被岑耀古坑过？”
傅宁爵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点头说：“对，我们家是被他坑过。当年他那第一桶金，就是从我们傅氏手上耍手段骗过去的。”
温一诺挑了挑眉，说：“难怪你对岑氏一直都不待见。”
“对，所以如果你要找合作伙伴，考虑我们傅氏。我绝对保证童叟无欺，大家一起赚钱！”傅宁爵的胸脯拍得响当当。
温一诺笑了笑，说：“我会考虑的，谢谢小傅总，我要去吃晚饭了。”
“好吧，你快去，记得好好考虑啊！”傅宁爵又叮嘱了几句话，才放下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在他家的餐厅里。
他爸妈也坐在餐厅里，都在看着他。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傅夫人好奇地问，“儿子，你这算不算英雄救美？”
傅宁爵嘴角翘了起来，故作谦虚地说：“英雄救美算不是，顶多算是雪中送炭吧。”
傅夫人被他逗笑了。
傅辛仁也微微一笑，说：“她会答应的。你准备准备，接手财团的建筑分公司，把这个工程拿下来。”
傅宁爵当年在国外本科学的就是建筑专业，后来回国之后，又读了在职MBA，所以对他来说，建筑是他的老本行。
温一诺从浴室出来，换了衣服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萧裔远打了电话。
萧裔远这时正吃着泡面，一边在家里加班，重新看公司做的那部仙侠电视剧的特效。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总觉得温一诺做的那个五分钟特效，比他的团队做的成片，要多点东西。
他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温一诺做的特效，他能感觉到里面的每一个场景，都跟真的一样，带有……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能意会到温一诺说过的那种感觉，就是灵性。
那五分钟特效短片里山水都有灵性，所以场景看上去非常真实，就像是实地拍摄一样，不是用电脑做出来的。
萧裔远在电脑特效这方面接触的比较晚，还不知道这种效果，是做特效的技术人员追求的最高层次，叫“返璞归真”。
最精确，最不会穿帮的特效，是大自然呈现的真实特效。
比如电视电影里放的龙卷风，如果是用的现实里拍摄的龙卷风脚本，会显得非常震撼而真实，没有丝毫破绽。
特效制作的龙卷风跟自然界的龙卷风一比，那就是茶杯里的风暴。
温一诺做的那五分钟的特效短片，给萧裔远的震撼，给任何见过的人的震撼，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为什么他们就做不出同样的效果呢？
其实他们的团队做的也不差，跟国外微塔制作的效果已经不相上下。
可是就差一口气。
就像传说里女娲抟土造人，必须要吹一口气，那些小人儿才会活过来。
这口气在哪里呢？
萧裔远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在代码里查找，对比。
他面前两个大大的显示屏，一个上面展示着温一诺那五分钟特效短片的代码，另一个上面展示着他的团队做的相似片段的代码。
他想通过比较代码，找出复制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萧裔远瞥了一眼，见是温一诺打过来的，下意识就接通了。 不过萧裔远虽然接了电话，但并没有出声。
刚才跟温一诺在车里的争执，他还历历在目，心情都没转圜过来，也没心思立刻跟没事人一样。
温一诺那边好像没想这么多，开门见山就问：“远哥，是你发的声明，要从我们的合作里退出吗？”
萧裔远心头微晒，淡淡“嗯”了一声。
“嗯是几个意思？为什么要退出啊？”温一诺很是不满地质问他，“是因为跟我吵架？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会这么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