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海边回来后,芭娜娜一直呆在家。
结果中也还是带她到宠物店看了猫,但她都拒绝了。
今天一大早的中也就回港黑大楼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家,而她也因而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
她做了一个梦。
在睡梦中,那个头戴白色御寒帽的男人又出现了,她梦见那个人把她当作研究对象那样对待的时光,梦境的内容很真实——她在和他共进晚餐。
因为紧张,她连餐具都用不好,一颗肉丸就这样被她弄得从盘子中跳出来了。
望着那圆滚滚、带着肉汁的丸子在桌上越跳越远,甚至在桌上划出一道食物的痕迹,她心里慌了。
她知道那个男人会怎样对待她。
果不其然,那个正在吃饭的男人只是擦了擦手,就走到她的旁边,毫无征兆的就抬手就压在她的后脖颈上、砰的一声,就将她的脸压在餐桌上。
——芭娜娜,不能浪费食物哦。
他的魔音在她耳边萦绕,而被压在桌上的芭娜娜侧着脑袋,她还很记得当时眼中所见的景象——是泛着光的白色盘子边沿,以及闪烁着银光的小餐刀。
那餐刀就像是一面镜子那样,折射着费奥多尔疯狂又嗜血的眼神。
……
芭娜娜从睡梦中惊醒,坐在沙发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收紧的手指以指甲在沙发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迹。
她拧紧眉头,想到厨房倒杯水喝,但看着那些被装在杯子里头的琼浆玉液、以及自己的倒影,她又想到了过去的事情,一阵反胃的想法涌上心头,叫她在洗手盘上干呕了一些酸酸的唾沫。
“咳……咳咳……”
她把头低着,额上的汗水将她的刘海鬓发贴在脸颊上,瞪大的红眸中写着恨意。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恢复正常了,铭刻在她体内的记忆无时无刻都在影响着她。
想到这,芭娜娜遵从本心打开厨房的柜子,望着那些同样如同镜面一般反射着她样子的小餐刀,正打算拿起刀子,玄关处就传来了开门声。
“我回来了,芭娜娜——”
她马上不着痕迹的将柜子推回去,再镇定下来往玄关走去,又注意到今天的中也回来时,身上居然多出一些擦伤痕迹,手上也包了绷带。
芭娜娜愣了愣,就开口问他:“……中也,你受伤了?”
“呃……今天回家路上遇到一条臭混账鲭鱼,稍微干了一架。”
中原中也一点也不想提起那个垃圾东西,但想到芭娜娜会担心,还是望着她解释:“就是我的冤家,我做梦也巴不得他快点……唔!”
没想到,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芭娜娜主动抱住住嘴唇,她动作生涩的撬开他的齿关,再将舌头送了进去。
中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一上来就亲她,但那份滋味他还是不可能拒绝的,就抬手扶住她的腰,顺势夺回主权与她抵在玄关上拥吻。
在这个吻中,他尝到一些腥甜的气味,他知道是血,但芭娜娜的血又和寻常带着铁锈味的血不同,他觉得……是甜的,甜得诱人。
中也忘我的从她身上掠夺更多,直至她被他吻得满脸潮红、喘息不过来,他才舍得从她身上起来。
他哑声问她,噙着水汽的眸写着欲望:“芭娜娜,你今天怎么了……?”
“……”她喘息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瞥向中也的脸颊——直至看见那上方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而中也手上绑着的纱布也松开,展露出里头完好的肌肤。
他忽然意识到,芭娜娜刚才这样做都是为了给他治疗伤口。
中也心里一怔,又忙地掐住芭娜娜的脸颊问她:“你为了治疗我这点伤口还咬自己了?你傻不傻?”
他用手指去检查她的口腔,结果,却发现那里头也没有半点伤口,舌头上的咬痕已经汇合了。
这个愈合的速度……也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