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体弱多病的他在晒太阳后貌似又犯病了,解决方法当然是喝她的血,只是,那一天的她的血和平常的截然不同,相反作用的“甘露”在一瞬间攻击了费奥多尔的身体,让他脸色发紫的倒下了。
芭娜娜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论她怎么去摇他的身体,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只得在房间内四处寻找可以救他的途径,而与此同时,也有一个声音让她尝试离开房间去看看。
她望着那被阳光盈满的室外,心里当下思考的也是出去找能帮忙的人过来而已。
只是,就在她第一次凭着自己意志从屋内走到外头充满阳光的世界,她居然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感觉——那份感觉让她既害怕又兴奋,她就那样在意大利的街头疯狂地奔跑。
接着,又撞上一个身穿西装,留着一头金发、面容和善的少年。
他一上来就笑着将她扶起,但芭娜娜可害怕对她笑的人了,就在被那个少年触碰的瞬间,她的身体居然颤抖个不停,她就在地上疯狂喘息着,那怪异的样子让少年觉得奇怪。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吗?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叫巴吉尔,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个少年尝试着同她解释,但她却只是拼命抱着头。
那之后,那个善良的少年把她带回一个叫作“彭格列总部”的地方,他们听她断断续续的解释了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最后决定把她保护起来。
在进行基本身体检查之后,他们本打算将她送回日本彭格列的基地的,只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反正她辗转又被送到森鸥外的面前,再展开了她最后一个噩梦。
她貌似也是在森鸥外手下撑不住的,经历过彭格列的好,她感觉森鸥外的对待宛如地狱。
一直活在黑暗与无知的她好不容易碰触到一点正常的世界,再一次堕落黑暗时的落差让她精神错乱。
异能力展现出灾难般的情况,进入了自我保护的模式的她能够自愈、却无法再恢复任何其他人。
而森鸥外为了让她冷静下来,选择对她采用精神暗示的术式,想把她一部分不必要和带刺的记忆消除——但身体某处同样知道自己不能遗忘的想法将那部分记忆封存了起来,再衍生出另外一个独立的人格。
那个人格就是能够使用毒和带着记忆的部分,而失去那部分的她就成了纯如白纸、只能治愈自己的婴儿……
而在一切归零的那个晚上,森鸥外将她推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再让她好好听他的话……
她就那样跌跌撞撞的靠近了那个穿戴西装礼帽的赭红发男士面前,对上对方一双写满不在乎的钴蓝色眼瞳,同样是一脸茫然。
就是她没想到,之后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
抱着布偶猫从床上惊醒,芭娜娜瞪大眼睛,突然深呼吸口气的动静将猫咪吓得从她身上跳下来。
她不知为什么又躺在费奥多尔会客厅的窗台上睡着了,估计是听着那人催眠的钢琴声不知不觉陷入了睡眠。
那个沉迷演奏的男人并没有搭理他,修长的手指执着的在黑白琴键上起舞,直至一曲终了,才舍得抬眸来将视线分向她。
“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也不是噩梦吧……”
芭娜娜这时候已经从窗台上蹦下来了,她将那只极度粘人的猫崽抱回怀里,又蹲在地上偏了偏脑袋。
“那是怎样的梦?”
“那是……一场特别可笑的梦。”
…… 最近费奥多尔把许多港黑的侦测员或线眼抓到芭娜娜的面前。
他说, 目前港黑正用尽方法分析和预算他下一场行动,所以有许多的小黑手党正偷偷入境意大利,并打算顺藤摸瓜的打探他的情报。
费奥多尔并非觉得这些小小的刺探足以影响他的计划,就是, 他对那些窝藏大量异能力者的组织厌恶至极, 所以每当抓到一个, 都非得把人带回来“处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