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恶龙和彩虹小马_作者:欢狼奇居(71)

2020-09-11 欢狼奇居 he

岑凌没再理会剃头这帮人,绕过他们,背着书包跑进楼,在楼梯上遇到了冲下来的邵骏,满脸杀气地念叨着:“他已经死了,操/他的……”

岑凌一把扯住邵骏的后衣领,像拉缰绳似的刹住了这匹暴躁烈马的蹄子,然后拽着他原地转了个圈,行云流水变了个方向,往上跑。

“……为什么要跑,哥?”

岑凌没看他,但是语气已经透出一股你是不是傻的味道了:“那男的头顶上就是个监控头,你确定要在监控头底下证据确凿地作案?”

邵骏:“……”

岑凌拽着他领子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手腕,随着人群跑到二楼,然后向走廊右边走去,那边尽头是个空中走道,连通了这栋教学楼和办公楼。

邵骏看着岑凌抓在他手腕上的手,小学时候岑凌经常这么拉着他,去玩,去学校,去打架,还有回家,后来他长大了,就渐渐不拉了。

而到了现在,他比岑凌高那么多,这个姿势反而让他觉得走起来十分别扭,但他看着那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一点也没想要抽胳膊,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跟着岑凌走进了办公楼的电梯间。

岑凌松开了手,后脑勺靠在墙上,看着闪动的电梯数字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转过头捂住脸,浑身颤抖。

邵骏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方才剃头讲的那些话,整个人的心脏疼得不行,岑凌是厉害,可谁也不可能完全无视那么直接又充满恶意的话语啊,如果可以,如果岑凌允许,他真的会用力抱紧他,他再也不想看岑凌受一丁点儿委屈了。

“你听着,哥,刚才那个人说话就是他妈的在放屁!操,他算什么东西,你不要想……”

邵骏用力扳过岑凌的肩膀,把他转向自己,想着,如果岑凌哭了,他会吻他,吻到他忘记哭忘记疼甚至忘记呼吸,不管这里有没有那该死的监控头——他刚刚就该把那人下巴卸了,管球他的监控头。

然而让邵骏没想到的是,岑凌没哭,岑凌捂着脸,笑得肩膀都在抖。

“刚刚那个,从天而降的垃圾桶……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

TBC

第20章

Part 27

陈舒云长得很漂亮,是那种可以当成筹码的漂亮,在她身上既可以感受到成熟女人的风姿,又可以看见少女般的可爱和俏皮。如果用花来形容的话,她就像清晨六点带露水的花,新鲜,漂亮,早已过了含苞待放的青涩,却又不落世俗的尘土。

陈舒云从来不乏追求者,也早已习惯被人宠着捧着。男人对她来说跟猪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比猪要贪婪狡猾多了,她用漂亮的皮囊从他们手中换来她想得到的东西,——一点点。

他们用一点点钱、声望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来换取她的漂亮,而这种交易每进行一次,她就从他们的眼中知道,自己的漂亮又贬值了一分。

有时她对这一切都感到厌烦,想要逃离,但又舍不得那些光鲜亮丽的东西,她知道自己从本质上来说跟他们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贪婪,就像老男人爱找小姑娘,不都是为了在那娇嫩紧绷的阴/道里死命抓住自己还年轻的证明么。

陈舒云的记忆中没有她妈的影子,听说她妈生下她就跟人跑了,她爹是个工人,有次打工出了意外,没了一条腿,老板不给赔,他爹没了工作,之后便染上了酗酒的恶习,俩人靠着低保过日子,那会儿陈舒云才上初一,他爹每天在外头喝多了,回来就打她。

于是陈舒云不乐意回家,宁愿在旁边公园里坐一晚也不回家,他爹找不到她,在楼道里叫骂她是个跟她妈一样的婊/子。

结果陈舒云还真变成了个婊/子,大学时就迫不及待地考到了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连续勾搭上几个男人。

她目的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那种最典型的野玫瑰,男人们很无聊,刚好遇见个为了钱逢场作戏的她。

陈舒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男人就是岑凌——她第一次见他时他还只是个男孩,一个漂亮、冷漠、强韧、又十分吸引人的男孩,他身上有她最想要却又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他就像是一朵正统的玫瑰,栽种在千挑万选的名贵土壤里,而她就是个假的,一个染了色、强行移植进花园的、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野花。

她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岑凌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她就什么都没有,还需要通过时不时带点女人味的小动作、小语气来抓住邵骏这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羞涩又渴望的目光,可岑凌什么都不用做,邵骏看着他的眼神就已如太阳般炽热、又如满天星辰般满是细细密密的迷恋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