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思齐咬他的耳廓,温热的呼吸贴着他的皮肤,声音有种磁性的低沉:“顾鸣,你是不是知道温泉别院会发生什么?”
顾鸣呼吸一紧,但还没有想到虞思齐为什么有此一问。
虞思齐伸手强行捏住他的下巴,顾鸣被他突然地“以下犯上”惊得一抖,但还是不得不被迫看着他的眼睛,虞思齐的眼睛突然变得很深,竟然让顾鸣有些不太敢看。
虞思齐低声在他面前说话,手指轻柔地擦过他柔软的脖颈要害:“你是不是知道我会绑架你,把你带回去,绑在我的地下室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顾鸣瞳孔皱缩,震惊地脱口而出:“你怎么——”虽然他及时收住了声,但虞思齐嘴角的笑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果然是知道。”虞思齐说。
“你……你到底……”顾鸣一时说不出任何话,他脑子开始乱了。虞思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调查过自己?不对,就算再怎么调查自己也不可能知道关于“剧本”的东西,难道他……
“我无所不知。”虞思齐把他圈在玻璃窗前,微微垂眸看着他:“你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
顾鸣的神情呆愣住,似乎已经没有回答他的能力了。
“老唐。”虞思齐不回头地道,顾鸣震惊地看到,走廊拐角处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个男人,黑色风衣黑帽子,身形高大,看起来很是可疑;他走到虞思齐身后,摘掉帽子看向顾鸣:“顾总。”
竟然是……老唐?
顾鸣感觉背后的冷汗开了闸,自己像是一直抱着一个□□,再也没有比面前这个人更危险的东西了。
看着顾鸣瞳孔巨震,虞思齐却没察觉似的继续说:“老唐,把东西拿来。”
“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找了眼线拿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影印件,又通过渠道做了验证,证明这份报告属实——现任顾氏集团的大股东,王邹,是王家上一代家主流落的私生子。”
顾鸣猛地咬紧牙关,一时都顾不上自己的事情:“你说什么?!”
老唐看了他一眼,虞思齐没发话,他便继续说了下去:“王邹在顾氏最初是不清楚自己身世的,但一年前有王家的人找上了他,提供了这份报告,并要求他以‘做内应搞垮顾氏集团’为条件交换,将来推选他作为王家的下一任家主。”
“王家又不是没继承人,哪有让他当家主的道理,这个蠢货!”顾鸣怒上心头,他虽然之前也怀疑王邹,但他自问从未亏待过他,王邹是个守财奴,但很擅长资本运作,集团需要他这样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鸣在很多方面还刻意偏厚他,知道他爱钱,也给他一些捞好处的机会,尽管知道他从中克扣牟利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王邹竟然悄无声息地在他背后捅这么大的刀子!
顾鸣浑身发颤,虞思齐感觉到了,使劲攥住他的胳膊,强迫他抬头看自己。
“好了,你一直想要的消息我告诉你了,作为交易的一部分,你是不是也该……□□了?”虞思齐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气:“顾、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的晚点,我妹妹昨天发高烧,昨天今天在医院一直跟着跑,今天绝对不咕!(叉腰) “你——”顾鸣千算万算防火防盗, 万万没想到自己几乎日夜养在身边的就是那条最危险的“狼”。一步错步步错,到了今天这个结果,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结出来的果, 他好像,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一直以来不想告诉你的,不惜背上被你怀疑的嫌疑也不敢说的,你今天也知道了。”虞思齐在他耳边呼气,但听声音似乎要把顾鸣的耳垂就着牙齿撕碎。
“我就是你最憎恨的那种人——”虞思齐抓着顾鸣肩膀的手似乎是因为用力的缘故, 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我爷爷把家族交给我, 不是让我当少爷的,他教我的, 是怎么当一个斯文的混账——”
虞思齐把他在玻璃上压得更紧,眼睛几乎像是要滴血:“好, 我干脆都告诉你。我一路挺过来, 能像现在这样坐稳家主的位子, 不是因为我是虞家的儿子,我谁的儿子也不是!是因为我身后有一张庞大的眼线网,我靠着这张网坐收渔利, 闯进我的网里的人, 没有能全身而退的, 我从还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在中岛挂了这个‘X’的代号, 让不同的眼线替我掌握那些世家的把柄再用它们做交易从中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