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中年且有些秃顶趋势的男人,盯着尼斯的眼神里带着恶心的求偶欲望、他不想在人类世界惹太多麻烦,便躲过男人的眼神,专心品着属于自己的酒水。
“这位小先生叫什么?我酒都买好了,不如赏脸喝一杯?”
这家酒吧用的是在橡木桶中存储了十五年的苏格兰威士忌,是当之无愧的烈性酒。
中年男人把酒杯推到冷峻青年的面前,多次主动开口。
可能是尼斯天生长着张稚嫩的脸庞,男人便把他当做了误入华贵娱乐场所的懵懂少年,自认为青年会因为某些小手段被他轻松拿下。
这样爱冷着小脸,不知道在床上是怎样一番模样?
猥琐的目光从上而下地打量着眼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高脚凳让他充满肥油的肚子被挤压的有些难受。
男人像一条恶心的大肥虫,在高脚凳上扭来扭去。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男人接过酒水,掌心掉落了一片白色的圆片,他还特意放置了一会儿,等待酒水里的气泡平静下来,才将酒推给自己。
这些小动作全都被尼斯看在眼里。
中年男人被点破心思,面色一僵,“瞧你说的,我能放什么,只是想好心请你喝杯酒罢了。年轻人,还是识时务一些为好。”
说着,中年男人身后走出几位穿着西装的壮汉。
这是想做什么?动用武力?
“先生,您不能在本店使用武力,这是老板定的规矩。”
“呵,知道我是谁吗?你家老板能惹得起我?滚开。”
林安的表哥是林家老爷子正房老婆生的孩子,坐拥C国娱乐产业之王的林家,在S市的地位虽然不比韩家、但也是普通人不敢招惹的上层人士。
男人要么是不知道这夜店背后老板是谁,要么就是真实身份地位比林家还优越。
不过,看他那一身花纹奇怪的豹纹衣服,也不像是名门望族。
“您再这样,我叫保安了。”
说着,酒保按下了安保的通讯,并把现场情况报告给了恰好今天在店里的林越。
见好事要被打断,中年男人准备速战速决。
“把这个小帅哥打晕,抗到我隔壁酒店的房间,带不走,就别拿这个月工资了。”
他还不信了,凭他带的这些在街头巷尾真正混过的手下,还不能将一个年轻男孩从这里带走? 酒保和服务生们都只是打工的,他们可不想被卷到这麻烦事里,躲得远远的。
尼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面不改色。
“竟然有人敢在这里惹事情哎!”
“没错,那人是不是来头很大啊?”
“那个帅哥也太惨了吧,都没人去帮他。”
“嘘,别说话,他们向这边看过来了。”
有几名善良的女性想上前制止,被围成一个圈、人高马大的男人们一瞪,毕竟都是和平年代出生的温室花朵,顿时腿软了,也只能默默退后,期待有男人能站出来阻止。
“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动手的话,你也要受罪。”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个连卡座都消费不起的年轻人,吓唬两下,应该就会服软了。
尼斯很讨厌这样的情况,让他想起了自己曾亲眼看见过族人们被人类贵族威胁、抓住的场景。
那些贵族也和男人背后站着的秃顶人类一样,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其他生物都只能臣服于他们一般。
感到身体内一番热血翻涌着,尼斯的眼前都不是很清明了。
中年男人的手下越走越接近,一个手欠的男人先是把手放到了尼斯的肩膀上,用力捏着。
他却发现那青年的肩膀骨头硬的吓人,甚至还有奇怪的像刺的东西突起,扎的他手心一阵疼痛。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人鱼理智的最后一只手掌。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