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心。”他胸有成竹的说,“老东西那边已经同意把重大项目的决策权交给我,韦连初只是处理一些细枝末节无关紧要的事项。”
“看来老爷子还是不糊涂嘛,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接下来,我就开始着手准备跟韦连恒入住邮轮的一切行李了。其实也不必准备太多,因为吃穿用度邮轮上都可以提供,只是带一些经常穿的衣服就行了。细想来,对我怀孕的我来说,留在家里才是最合适的,毕竟要定期去产检,而邮轮上并不能提供这些但他一定要去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值得一说的是,赛欧现在已经和北旅建立了深入的合作关系,北旅也成为赛欧船票销售最重要的代理商。而那艘即将要被出售的邮轮要想实现扭亏为盈并且达到韦鹏程提出的盈利目标,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首先要提升邮轮的满仓率,北旅现在也就主要负责这艘邮轮的销售代理。
因为前面杜振北已经入狱,如今公司自然就是高任飞的了,而且他也早就辞去机长的职务,现在全权管理北旅的日常经营基于此,韦连恒交给我一个任务,要我去跟北旅那边详谈一下下半年销售目标,合作模式以及票价管控之类的事项,当然免不了就要直接跟高任飞接触。
我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你真的愿意让我去?”
“有问题吗?”他反问着,若无其事的说,“反正你跟高任飞熟,好沟通。其它人没你这样的优势。”
“但是”
“怎么,你以为你还怕你跟他旧情复燃?”
“”我被噎住。
“看不出你现在这么大度了,”我调侃了一句,“我要真跟他复燃了,你可别后悔啊。”
他也哼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说到,“我现在对他已经很放心。”
于是,我就真的去了北旅,也见到了高任飞,跟他在邮轮产品的合作代理上谈了很多,因为他跟韦连恒本就做了前期的接触,我只是来跟他明确一下相关的协议就行,所以工作上的事很快就聊完,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公司附近找了个安静高雅的西餐厅。
本来涉及道工作交流的时候,我俩还畅所欲言,谈得比较轻松,可现在从工作中跳脱出来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气氛还是有些凝重的毕竟有过那么深刻的曾经,我们都没失忆,没法做到彻底遗忘。
一开始我们都相互沉默的喝着茶水,然后他首先打破沉寂的问了我怀孕的事情,什么时候预产期啊,准备在哪个医院生之类的问题,甚至在听说我要跟韦连恒一起出差那么久,他还象征性的劝了几句虽然整体表现的很关心,但是感觉得出来,他还是挺痛心的,没说一句话都好似在隐忍,好似心里在流泪,脸上却还在笑着祝福,看的我也很不是滋味,各种奇奇怪怪的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细想起来,我的确也欠了他太多。比如他原本在航空公司做的好好的,后来却为了帮我报复杜振北,用他家里的钱来受够了杜振北的公司,后来因为方便找寻我,又干脆辞了职,如今只得接手这家对他而言意义并不是很大的旅游公司,或许他并不爱这一行,只是自己买回来的公司,爬着跪着含着泪也要把它经营下去吧?
我对高任飞表达了这方面的愧疚后,随意的问了一句,“假如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其实可以找个职业经理人来帮着管理的,自己再重回航空公司不行吗?”
他笑了笑,说到,“不必了,像原来那样每天飞来飞去的也累,就是图个爱好,又挣不了什么钱,再加上我是家里的独子,我爸每天唠叨让我辞职,回家接手他的公司,我也听烦了现在独自经营这个北旅,也正好顺了他的意,他现在对北旅又投了很多钱,说是想在两年内把线上旅游这一块做到行业第一,给我定了一个又一个目标,就担心我又回到航空公司了”
我哦了声,“那这样也挺不错。”
再次陷入沉默半晌后,我犹犹豫豫的问他,“你现在有没有”
“没有。”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他瞪着我,“你除了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新的恋情,还能问出什么?难道你能问我有没有想你?”
我有点慌乱,不知所措
“上次的事,很抱歉,希望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