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安向笛回过神来,把戒指丢进盒子中。只凭一枚戒指,他还没办法给一个人定罪,或许只是巧合。
因为受伤的是右手,晚上洗澡时不太方便,安向笛硬撑着一个人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沈箫看不下去,硬是推开浴室的门跟他赤-裸相对。
“早知道用袋子套一下了,真麻烦。”安向笛撇撇嘴,任由沈箫帮自己搓澡。
“不透气。”沈箫直接驳回他的想法。
搓澡巾滑过安向笛后颈的腺体时,他闷哼一声,眼角有些红:“别乱碰。”
沈箫往腺体那里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安向笛的腺体比起以前看着要明显很多。
埋头落了个吻在腺体上,安向笛腿一软,靠在沈箫身上喘着气。
“我都让你不要乱碰了。”从怀孕以后,他的腺体敏感的厉害。
看到安向笛通红的脸颊,沈箫抿着唇,毫不犹豫地把人抱进怀中,给了他一个深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后,安向笛也不管自己一个人洗澡不方便,直接把沈箫赶了出去。
第二天下午,沈箫开着程友易的车,载着安向笛回到他的家乡、综明市的临市遥海市。
小时候,因为安向笛的父亲安宏贤有很多工作在综明市,所以举家搬到了综明市,和沈箫家成了邻居。但后来,安向笛的父母退居二线,就搬回了遥海市的老房子。
因为父母都是老一辈的艺术家,所以老房子内充满浓浓的艺术气息,随处可见与音乐相关的元素。
丁梅的钢琴放在二楼琴房,她的那台钢琴是国内唯二的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
把车停在大院外面的停车位,沈箫两手拎满营养品,和安向笛一起进了家门。
“爸。”安向笛还没见到人,就先叫出了声。
这一招叫“先发制人”,不然他爸一定会问“为什么进家门不叫他”。
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安宏贤丢下汤勺,围裙都不摘,直接冲了出来。
眼见着安宏贤要过来抱安向笛,沈箫一个跨步挡在安向笛身前,接住了奔过来的安宏贤:“爸,笛子怀孕了,小心点。”
安宏贤没抱到儿子,一脸失落。但一想到自家儿子怀孕了,又碎碎念道:“哎,都怀孕了,我们安安也长大了。”
二十九岁的安向笛揉揉鼻子,幸好沈箫帮他挡了下来,不然他很有可能会躲开他爸,到时候又是扯不清的怨言。
丁梅从琴房里出来,顺着楼梯慢慢走到楼下。她今天穿着件黑色碎花长裙,卷发盘起,很是优雅:“安安回来了啊,来让妈妈看看。”
比起安宏贤,安向笛更愿意让丁梅抱一抱。
丁梅却没抱他,拉过他的手,一眼看到他手上裹着的纱布:“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不是,这是……”
“这是笛子在练习。”沈箫面色沉静地撒谎。
“练习?”安宏贤满脸质疑。
“对,这次笛子拍的剧当中有一段剧情是需要在手受伤的情况下做很多事。”沈箫编的一脸从容,“笛子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白天都裹着纱布练习。”
“都说了做歌手就好,拍戏多麻烦?”安宏贤毫不犹豫地信了。
安向笛挺意外他父母这么好骗,笑笑说:“多尝试尝试,我这么优秀,不得让全世界都看到我的优秀么?”
“说的没错!”安宏贤一拍大腿,“我们安安全世界最优秀!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丁梅受不了他这劲儿,狠狠拍了他一下:“行了,做饭去!你再夸下去,你儿子都要飞上全宇宙了!”
安宏贤本想反驳,突然想起煮了一半的汤,匆匆冲回了厨房。
“妈妈帮你们把被子什么的都洗过晒过了,上去先收拾收拾?一会儿下来准备吃饭。”丁梅伸手要帮忙拿行李。
沈箫抢先一步,把营养品塞给丁梅:“妈,行李我来拎。”
说完,他一把拎起行李箱。安向笛打了声招呼,跟着沈箫上了楼。
老房子的构造没有现代别墅那么豪华、那么精致,地方也不是特别大,尤其安向笛的房间,只是个客卧,还是他小时候住的。
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安向笛像是鸟儿归巢,心情出奇的好,直直扑倒在床上。
沈箫打开房间里的灯,把窗帘拉起来:“这书桌还在这儿呢。”
安向笛盯着那破旧的土黄色书桌看,过年时他和沈箫回来,他妈就念叨着要把这个旧书桌给扔了换个新桌子,当时安宏贤使出全身力气反对,还说什么“关于安安的记忆都不可以丢”。
现在看来,是他爸的执着精神取得了革命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