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也叹息了一声：“目前也只好这样了。”
——
韩素五个月的时候，韩岩打电话过来说，阿姨生了，是个小男孩。希望她过去看望看望。
如果说是以前的韩素，铁定是拒绝了。
但是这几个月，韩素也算是成长了许多。
也觉得，出生的既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怎么也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不喜欢他妈妈没事，但不能连着孩子一块讨厌了。
她就打算去看望、看望。
那天，是封铭陪她去的。
到了医院的时候，她最先见到的是韩瑄。
几月没见，韩瑄瘦了些，身上的傲气也不见了许多。看来燕署进去，对她的创伤还是挺大的。
而见到韩素来，韩瑄的眉目间也没变什么，只是率先走开了。
显然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
也罢。
于是夫妻俩先去看了阿姨，之后再去了保温箱前看仔细瞧了瞧新生儿。
虽然肚子里怀了，但是韩素毕竟还没生，对小宝宝们还是很好奇的。
看着里面有些沉睡有些哭闹的小宝宝，韩素的母爱之心都要泛滥了。
反观男人则满脸冷淡。
于是韩素顶顶他的腹部。
“你是不是不喜欢孩子。”可是明明对封垣不是这样的。
“喜欢。”
“哦。”不信。
男人从后拥住她，将她拥入怀里，而后双手从后抱住她，轻轻拥着：“但是我只喜欢我们的宝宝。”
“那……你是喜欢女宝宝，还是男宝宝。”
封铭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顶，回答：“喜欢女宝宝多一些，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最好是两个女宝宝。”
孕检时，他们并没有特意去询问性别，只想顺其自然，但如果可以，封铭还是想要两个贴心的小棉袄。
“那如果是两个男宝宝呢。”
男人很诚实：“那可能会有一点点的失望吧。”
“……”
韩素默默无语，心里头开始为肚子里的两只崽子担心。
不过没多想。
韩素反而记起来自己接下来要去做的事，便把封铭留在了原地，自顾自去找了韩瑄。
那时候韩瑄正站在医院的二楼阳台处抽烟。
韩素过去时轻轻捂了下鼻子，她便把烟灭了。
同时，她的语气也很不耐烦：“你烦不烦，我抽个烟也要过来。”
“戒烟吧，年纪轻轻抽什么烟啊。”
“要你管。”忽然她话头又一转，语气也有点儿莫名其妙，“韩素，我其实挺嫉妒你的。”
“嗯？怎么说。”
“你要什么有什么，不要的都没有好下场，而我也变得什么都没了。”
韩素不由得轻笑：“呵，你只是不满足而已。你有妈妈有爸爸现在还有了个亲生弟弟，虽然我有点自夸，但以你以前的生活水平和现在的生活质量的比，完全比不过。只要你别再自甘堕落，以后也会有不错的婚姻。”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想到自从我到韩家，就见到一个受爸爸疼宠的小公主，即使没有妈妈却也过得很幸福。她还很优秀，老师夸赞，朋友又多，把我比的格格不入。我做梦都是妈妈在我耳边说要比过她，就这样活了数年。我又何曾不想比过她。”
“韩瑄，你把一切都怪别人，是不公平的。”
“可是上帝本来就不公平，如果他公平，就好了。”
韩素是劝不动了。
她轻笑了一声：“总之，你觉得别人幸福的地方，不一定幸福。你之前一直认为被林子然爱的我是幸福的，你想抢走，也抢走了。最后呢，帮我脱离了苦海，自己也没落到什么好。”
韩瑄气急败坏：“你——”
韩素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所谓人各有命吧。她劝不动，也就不多费力气劝了。
——
最近半个月，韩素发现封铭的行踪很奇怪。
她常常找不见他。
这天晨安过来找他喝酒，找不见人便问韩素：“我二哥呢。”
“别说你了，我都找不到。”韩素摆摆手。
这房子挺大的，不仔细找根本就找不到封铭在哪。
晨安只能自个对酒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