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谢景迟隐约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想不明白的是,曾嘉一个好端端的A大学生为什么会在机场接单?
他如实向曾嘉传达了自己的疑惑,曾嘉挠挠头,赧然地说,“我妈让我假期出来当快车司机赚点零花钱,看到个眼熟的单子就手快接了。”
“哦。”得到答案的谢景迟没再继续打听他的私事。
曾嘉不由分说拿过他的行李,“为客人服务是我们的义务。”生怕谢景迟拒绝,他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车是一辆白色的SUV,他先给谢景迟开了车门才绕到另一边。
“我送你去酒店,如果满意请记得给我打五星。”
上车后的前五分钟,谢景迟还担忧如果曾嘉执意要和他聊天的话他该怎么接话,然而曾嘉是个很有职业精神的人。
除了在是否要绕路上征求过谢景迟的意见,他基本全程一言不发。
41分钟,曾嘉只花了41分钟就快速、稳妥地把谢景迟送到指定的酒店。
下车前,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摆弄了两下,调出一个硕大的二维码,“谢景迟,要不要加个微信?”
谢景迟没有随便和人加微信的习惯,“不用了。”
被拒绝的曾嘉也不恼,从面前的盒子里抽了张名片不由分说地塞到他手里,“不加微信起码拿张这个吧?”
名片内容很简单,就一个名字和一行电话号码。
谢景迟拿着名片,没说好或者不好。过了会,他的目光瞥过酒店大厅的垃圾桶。
“到九月以前,你要搭车的话可以打我电话。”大约是看穿了谢景迟心里的某些想法,曾嘉做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我这种兼职散户一天都接不到几单,看在高中三年的份上照顾下我的生意,行吗?”
谢景迟犹豫了一会,终于把名片放进了口袋,“好,如果我需要的话会联络你。”
成年人的社交到这一步就该结束了,曾嘉也很懂这个道理,开始履行接机司机的职责,把他护送到酒店大厅。
“可以了。”谢景迟垂着眼睛,告诉曾嘉不用再送,“到这里就行了,我一个人上去。”
“行,我走了。”曾嘉挥挥手,转身离去。
谢景迟没有进电梯,而是将行李箱、房卡和小费一并交给离自己最近的服务生。
“帮我送上去,放在门口就行了。”
几分钟后,拿着他行李的服务生进了左边的电梯,而他进了右边的。
15楼是酒店的餐饮部门,下电梯后,谢景迟推开咖啡厅的门,按照对方的提示,将注意力着重放在靠窗的座位上。
现在还不到午餐饭点,正是一天中最青黄不接的时段,咖啡厅内基本没有客人,因此有人的座位会格外的醒目。
她同样发现了谢景迟的存在,不等他走近就站了起来。
这是一位比谢景迟略矮一点,看着三十后半至四十出头年纪的优雅女士。
“您好。”女士向他伸出手。
短暂的、礼节性的握手,在谢景迟感到不适前她就体贴地松开了手。
“请问您是谢景迟谢先生吗?”
“我是。”或许是谢景迟的错觉,这个女人看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很可怜吗?当他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份柔和的怜悯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公事公办的职业化笑容。
“再做一遍自我介绍,我姓李,单名一个莉,是您丈夫秦深秦董事长的律师,约您见面是为了和您谈谈两位离婚后财产要如何分配的事情。”
第66章
混迹于沄港市上流社会,为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解决婚姻问题这么多年,李莉自然早就发展出了自己的人脉。
比如眼前这位年轻有为的秦氏集团董事长就是由她过去一位董姓客户所介绍。
“我准备和我的Omega协议离婚。”
秦董事长很直接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时代早就变了,Alpha和Omega即使标记也不用终生绑定,更何况Alpha一生能标记多位Omega,根本不受任何生理限制。
见过太多类似事件,早已见怪不怪的李莉如往常一样抛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那他知道您准备和他离婚这件事吗?”
“他知道。”秦董事长停顿片刻,“是他提出的。”
不论是哪一方提出的,至少双方都同意离婚,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免得对簿公堂。
是协议离婚而非诉讼离婚,李莉在草稿纸上着重记下这点。
“那你们有孩子吗?有的话,多大了?”
第二个问题,孩子的抚养权归属。
通常来说,AO伴侣离婚都伴随着这类问题……然而有点儿出乎她意料的是,秦董事长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