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指着自己半点看不出有什么的额头,“我都差点被你摔死了,不是家暴是什么?”
莫北丞说不过她,站在原地,粗声粗气的说:“对不起。”
南乔转开脑袋,“我不接受。”
她缩着身子背对着他。
莫北丞:“……”
她好像真不打算理他,莫北丞倒是想哄,但想到哄好之后南乔又要闹着去上班,到时候免不得又要吵。
他看了眼腕表,今天股东大会,不能迟到。
莫北丞转身朝门口走,被南乔扔过来的靠枕砸中了肩膀,他微微拧眉,“南乔,别闹。”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像诱哄般,无论是语气还是目光都透着无奈。
南乔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我没有闹,莫北丞,你知道我没有闹。”
“好,”他将戴着腕表那条手臂伸到她面前,手指在表面上点了点,“这件事我们晚上回来再谈,公司早上有个会议,来不及了。”
莫北丞去上班了,南乔白无聊奈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被他一气,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晚上回来谈。
谈什么?
谈来谈去还不是各占各的立场。
她拿着遥控板不停的换台,桂姐走进来,“太太,中午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没有。”
桂姐讪讪的,只好循着南乔平日的喜好给她做,先生走之前吩咐,一定要看着太太好好吃饭。
……
莫北丞开完股东大会,冷着一张脸从会议室里出来,章助理之前在忙别的事,没有参与会议,见莫北丞这副神情,还以为是会上有什么分歧。
急忙跟上去:“莫董,前台说有人找您……”
“不见,”他心情不好,谁都不想见。
“对方姓季。”
莫北丞的脚步顿了顿,姓季的,跟他熟的,只有一个。
不过,不大可能是季予南。
季予南没那么绅士,还等前台打电话上来,他一般只会硬闯,或者直接给他打手机。
“请到办公室来。”
“是。”
莫北丞回办公室换了套衣服,等一下约了人打高尔夫,刚换好便听见有人敲门,“进来。”
章助理推门进来。
莫北丞瞧见他身后的人也没表现出意外,只淡淡的颔首:“季叔。”
来人是季予南的父亲,季时亦。
他跟季时亦并不熟,只匆匆见过几面。
莫北丞吩咐章助理:“煮两杯咖啡进来,”他抬手示意了下沙发的位置,“季叔,坐。”
两人坐下。
季时亦开门见山,“北丞,冒然来打扰你,实在抱歉,但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莫北丞目光很淡,唇角勾起,单从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季叔请讲。”
事关季予南的事,季时亦也没跟莫北丞绕弯子,“季叔听说那份证据现在在你太太手里,还真是麻烦你们帮忙了,我代那个混小子给你们说声谢谢。”
季时亦调查过,知道莫北丞的太太沈南乔和时笙是很好的闺蜜,他这么说,只是不想拆穿了大家撕破脸难堪。
他虽然不了解莫北丞的性子,但物以类聚,能跟他家那个混蛋小子混一起的,也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而且,莫北丞之前还是个军人。
军人有血性,最受不了被人威胁。
莫北丞拿出烟盒,从里面捏出一支递过去。
季时亦接了。
“季叔,这事……”他眯着眸子,缓缓的吐出一口烟:“我没办法答应你。”
季时亦是混黑道起家的,一身肌肉块块隆起,看着身高体壮很是魁梧,和颜悦色时还好,要是板着脸,那身从骨子里透出的狠厉便压不住了。
莫北丞依旧慢条斯理的抽烟,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变了脸色,他继续道:“季叔,这事严格算下来是你们的私事,外人没资格插手,但想来您也应该清楚,我妻子和时笙是朋友,现在时笙生死不明,东西又是时笙亲自交给她的,我就这么交给你了,不是置她于不义吗?”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季时亦不怕莫北丞狮子大开口,只怕他不开口。
他现在就季予南这么一个儿子,拼了命也不能让他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