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上去看着,万一我哥哥不舒服要喝水怎么办?泰勒得守着我哥哥,半步都不能离开。”
季长瑶任性的拉着她往楼上走,他哥哥为了给她敷药从楼上下来,弄的伤口裂开发烧了,凭什么便宜这个女人睡着这么安稳。
季长瑶生活在季家,防身术是必须学的,就时笙这种平时跑久了都气喘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硬是被拉着走了几步。
“诶,你等等,”她一边拉她,一边整理肩上滑落下来的睡衣带子,她没穿内衣,睡衣还是半透明的真丝材质,跟裸着没什么区别,“你让我先换套衣服。”
季长瑶回头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瘪了瘪嘴,松开手,“快点,给你一分钟,要不然我就直接裸的将你拽上去。”
妈的。
季家的人都这么重口味。
时笙回房间换衣服,夏天的T恤短裤穿上很快,换好还不足一分钟。
“走吧。”
……
季予南的房间灯火通明,泰勒已经给他缝好针了,正在重新给他上药包扎,“季少,如果您再不在意,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床上的男人微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反应。
似乎正在被包扎的是别人,就连蘸了药水的棉签在缝着针的伤口上来回擦拭都面色不变,眉头都没蹙一下。
泰勒已经习惯了他受伤后沉默寡言的一面,重复叮嘱道:“伤口不能沾水,不能用力,最近一周都最好是静卧休息。”
他也没指望季予南能回应,只做一个医生应该做的。
季予南是他的病人。
时笙被季长瑶拉着走进去,脚步声惊动了病床上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季予南睁开眼睛,目光如炬——
看到被拉着走进来的时笙,抿了抿唇,漆黑的眸子里竟然露出几许类似于委屈的神情,他转开视线,“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时笙没理他,朝正给季予南包扎伤口的泰勒点了点头,“泰勒医生。”
泰勒固定好纱布起身,“时秘书,今晚您照顾季少吧,注意了,季少身边一定不能离人,随时都要注意着体温,发烧很危险。”
“好。”
季予南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他也开了药,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泰勒才放心让时笙单独在这里。
他收拾好药箱,严肃的道:“时秘书,季总的伤一定要特别重视,他的身份不方便去医院,在家里治疗局限性很大,所以,如果发生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的,我会注意的,有问题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半小时测一次体温,直到体温降下去位置。”
季予南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泰勒走后,季长瑶看了眼自家哥哥,嘱咐了几句之后也回了房间。
……
时笙被吵醒拽上来,现在还很困,国外若不是快要死了的病都很少打点滴,所以不需要她守夜。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季予南,“什么时候测的体温?”
“……”
意料中的没收到回复。
时笙简直想,这么麻烦的男人,病死他算了。
但谁让她心地善良呢。
她瞥了眼床头柜上的体温计,“既然不知道,那就再测一次。”
季予南脸色沉了沉,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刚刚。”
时笙拿手机调了闹铃,每半个小时响一次,然后,掀开被子躺下去,
身边的位置微微凹陷,惊得原本假寐的季予南豁然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躺下来的时笙,“谁让你上来的?滚下去。”
因为疼,他的声音并不如平时那般中气十足,而是明显的虚弱。
时笙真的困极了,没理他,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我说让你滚下去,你聋了?”季予南扣住她的手腕作势要将她甩下床,他从记事起,从没和人同床共枕过。
而时笙,已经两次躺在他身边了。
之前那次他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她又睡得很熟,他一时心软,没有将她踹下去。
时笙被他吼得不耐烦,若不是季长瑶硬要将她拽上来,她才不上来看他的脸色。翻了个身抱住他,耐着性子安抚道:“乖,睡觉,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