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车弄车那副样子,是不是该负点责任?在美国,你的行为是犯法的。”
“……”
“不如你亲我一下,我就既往不咎了,”他笑得越发张扬,用中文说道:“既往不咎,中文是这样表达的吧?”
“……”
“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爱上你了。”
美国人对感情并不像中国人那么含蓄和慎重,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不会考虑太多。
所以,爱这个字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约束义和责任的意义。
“我结婚了。”
难得的,时笙回了一句。
“没关系,我不介意,我们也可以成为qíng rén,器大活好,一夜七次,又不计较名分,更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后面驶来一辆空车,时笙急忙招手。
她要远离这个疯子。
刚拉开后车座的车门,两张百元的美金就从副驾驶半开的车窗里递了进去,“沿着这条路一直开,一百块是车费,另外一百是小费。”
“。”
司机欣喜若狂的接过钱,一踩油门走了。
之后一连过了三辆车都有人,时笙咬了咬腮帮,瞪着身侧的男人:“你是不是太闲了,非要站在马路上跟我过不去?”
“不想在马路上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过不去,你家还是我家?”
“……”
她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要暴走的冲动,后悔自己当初没报个泰拳班。
时笙给唯安打diàn huà,庆幸的是那边接了,“时笙。”
她报了个地址,“十分钟之内把这个智障给拖走,马上,立刻,赶紧把这个神经病送到精神病院去。”
她也管不了什么前后矛盾了,就觉得自己要再继续和艾伦呆下去,估计要直接被气得进火葬场了。
“……”唯安沉默了几秒,“艾伦去找你了?”
“出门踩狗屎碰上的。”
挂了diàn huà,时笙也没试图再继续打车,抱着包坐到了一旁供人休息的凳子上,时不时的拿手扇风。
真的是被气出了一身的汗。
艾伦踱到她面前,弯腰,与她平视。
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璀璨的星空,给人一种要陷进去的感觉。
“喂,我叫艾伦。”
“……智障。”她本不想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艾伦。”
“脑残。”
“艾伦。”
“妈的神经病。”
“艾伦。”
“……”
时笙这辈子没想过自己还会有一天在街上跟人纠缠这么无聊的话题。
她简直……
生无可恋。
……
幸好唯安来的速度快。
他的车时笙认识,昨天才踹了一脚,那一处凹槽还没去修补。
时笙站起来,伸手将那个还躬身在她面前重复自己叫艾伦的男人推开,快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唯安降下副驾驶的车窗,倾身,朝那个缓缓向着他们走来男人伦挑了下眉,“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双手插在裤包里,散漫的耸了耸肩,“不是说了吗,刚巧碰见。”
“碰巧?那花是怎么回事?”
那么大束鲜艳欲滴又包装精美的路易十四,即便是被扔在垃圾桶也能被人一眼瞧见。
他以为艾伦是特意来找时笙的,所以才会问起玫瑰花的事。
艾伦打了个哈欠,“困了,先回去了。”
他拿出车钥匙按解锁键时唯安瞧见了他的车,无奈的看向一侧的时笙:“你弄的?他要知道意思,估计又要闹你了。”
唯安没有正经学过中文,但和时笙、南乔处久了,也知道戴绿帽在中国人眼里代表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言语间,颇有几分无可奈何。
时笙笑得狡黠,“他这么多女人,头上估计都顶了个青青草原了,还在乎这么点吗。”
看他今天追女人的态度,也就是玩玩,这么娴熟,也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女人了。
“青青草原?”
时笙没再接话,“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