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激烈情绪都在这一刻偃旗息鼓,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双手握着方向盘,抿着唇不说话。
安德路也没催他,恭敬地候在一旁。
最终。
还是时笙妥协了。
有他们在,自己就算去了肯定也没机会打听到傅亦的消息。
“回去。”
“是。”安德鲁坐回车上。
回去的路上和来时一样,他们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会造成她的困扰,也甩不掉。
……
季予南下午回来的很早,还不到他正常下班的时间。
黑色的西装裤上有略微凌乱的痕迹。
看到他,艾米丽有些意外,除了周末,季予南几乎从来没有这个点回来过。
“少爷?”
“太太呢?”
季予南俊毅的脸上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有明显的鼻音。
“太太在楼上休息,您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需要请泰勒医生过来看看吗?”
“不用了,太太今天从外面回来就一直都呆在房间里吗?”
“吃过午饭后在花园里散了半个小时的步,后来又去了一趟健身房,才刚上楼没一会儿。”
季予南点头,将脱下来的外套交给艾米丽。
艾米丽接的时候不小心碰触到他的指尖,尖叫道:“天啊,怎么这么烫,您在发烧。”
“没事,不要让太太知道。”
季予南上了二楼,他是真的不太舒服,嗓子疼,头重脚轻,呼出的气息滚烫。
下午在办公室一直犯困。
抬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还真有点烫。
原来是发烧了。
他身体一直很好,距离上次感冒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年了,几乎都忘记感冒的症状了。
季予南回主卧之前去了趟时笙的房间,听安德鲁说她今天打算去找傅亦。
门没锁,一扭就开了。
不知道是终于学乖了知道锁了也没用,还是没料到他会这个时间点回来。
房间里没人,浴室的门也只是虚掩着,房间太安静,衬得从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格外清晰。
季予南觉得那些水珠每一滴都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滚烫的呼吸愈发炙热——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似乎这样能让自己呼吸更顺一些。
……
时笙掬了捧水拍在脸上。
冰冷的水珠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微喘了一口气,双手撑着盥洗池,微微前倾。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刚刚洗完澡,脸上被热水薰出两团红晕,头发还有点湿,凌乱的披在肩上。
浴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她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季予南,僵着脸问:“怎么是你?”
房间的温度调得很高,所以她洗完澡后就穿了件夏天的吊带裙,里面什么都没穿。
也没想着季予南会现在回来。
季予南皱着眉看她,时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因为进来的是他所以不喜。
“你还想是谁?”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异于平常,鼻音很重。
大概是生了病,身体不舒服外加受了冷遇,脾气顿时就爆了,“说啊,你想进来的人是谁,嗯?”
时笙张了张口,想说话,却被他劈头盖脸的就打断了,“傅亦?”
时笙:“……”
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可能有点不太正常,莫名其妙。
男人朝她近了一步,将女人拉进怀里,低头,一言不发的吻了上来。
时笙还没彻底从他突如其来的吻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一个用力将她抱坐在了盥洗台上,膝盖抬起,强势的分开她的双腿支在柜子上,阻止她逃跑。
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后贴着她的背脊。
女人湿润的头发和他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等时笙回过神想到要去推他时,便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着她的腿。
“你……”
刚开了荤,又血气方刚的男人,吻得还这么激烈,有这种反应并不稀奇。
她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推拒的动作越发厉害了。
季予南呼吸紊乱的亲了她两下,捧着她的脸,眼神炙热的看着时笙,“做吗?”
沙哑的嗓音很性感,莫名的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