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磊觉得累,捧着肚子去床上躺着,结果一躺,又流着口水睡了过去。
婴儿车,尿布架,小襁褓,奶瓶,奶嘴儿,小衣服,杂七杂八堆了一客厅。
经济危机愈演愈烈,受冲击最严重的,除了邵家,便要非张家莫属了。
张龙桀是个挖煤发家的大老粗,对股市什么的一窍不通,眼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急得焦头烂额,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当初他被人忽悠,说是赚钱,他就把钱全投到了股市里。
结果,没过两天,经济危机就来了,他赔的血本无归。
偏偏鸿星的病仍旧没有什么起色,还整天跟他闹别扭,不肯跟他说话,急得张龙桀每天着急上火,睡不着觉。
“老爷,”仆人走上前来,毕恭毕敬道:“邵大少爷求见。”
“不见!”张龙桀一挥手,“什么东西!”
“......”仆人应了声,正要回绝,张龙桀把他叫住了,“谁?你说谁?”
“邵慕,邵家大少爷,现在做了邵家家主了。”仆人应道。
“家主?他爹那老狐狸死了?”
“没,”仆人说,“听说是去美国养老去了。”
张龙桀嗤笑一声,心说五十岁不到,养什么老。
随即又有点儿伤感,那老狐狸起码有两个儿子,想卸任就能卸任,可是自己呢?
唉,鸿星呀......
你可让爸爸省点儿心吧。
“老爷、老爷?”
“哦,”张龙桀起身道:“请他进来。”
会客室。
张龙桀的座椅明显比邵慕高了一些。
张龙桀端着一幅长辈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邵慕。
老狐狸精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自然是瞧不起的。
旁边的佘凤娇正在给张龙桀捏着肩。
很明显,张龙桀没有用正式礼仪,来会见邵慕。
邵慕却也不恼,一进门,就毕恭毕敬地行了个晚辈礼。
“邵大公子有何贵干?”张龙桀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随口问道。
邵慕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开篇点题:“最近经济危机,张老板受损不少吧?”
张龙桀手势叫停了佘凤娇,示意她出去,身子略微往前倾了倾。
尽管不情愿,佘凤娇却也不得不乖乖退出去。
张龙桀脾气不好,性情残暴,她在张家没有什么地位,只得事事顺从张龙桀。
佘凤娇关上门,在门外偷听。
“你想说什么?”张龙桀冷冷地问。
“据我所知,你们邵家就快要倒闭了,你要是想要我出手接济你,面谈。”张龙桀性子直,丝毫不怕撕破脸。
邵慕笑道:“哪儿能呢,张叔,瞧您这话说的。”
“我这次来,是想要同您合作的。”
“合作?”张龙桀眼睛瞪大了些。
“你小子可别忽悠我,我们张家主要布局在矿业、基建;你们邵家的钱都投了娱乐产业。”
“我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
邵慕说道:“我们两家尽管产业布局不同,但面对经济危机,却也面临着相同的困难。”
“那就是股市崩盘,大规模的资金缺口。”
张龙桀不懂股市,却也听他的手下这么分析过。
邵慕说的,好像跟自己手下说的,还真是差不多。
张龙桀不由得认真了几分,“说下去,”张龙桀示意道。
邵慕:“那如果我说,我们两家合作,便能够帮助张先生弥补资金缺口呢?”
“哦,你能有什么办法?”张龙桀将信将疑。
邵慕淡淡地笑了下,迟迟没有说话。
张龙桀脑子笨,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放心,你今天同我说的话,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邵慕点了点头,这才低声说道:“钱,自然是不可能凭空生出来的。”
“所以,要想弥补我们两家的资金缺口,光靠我们自己是不行的,张先生,拆了东墙,才能够补西墙啊。”
张龙桀皱了皱眉:“拆了东墙补西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邵慕道:“我们现在面临巨额资金漏洞,就好比西墙,只有从别人的墙上拆砖下来,才能补足我们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张龙桀陷入了沉思。
邵慕见张龙桀差不多动了心,适时引导道:“现在,能弥补我们两家这么大经济漏洞的集团,除了霍家,在没有别人了。”
听到“霍家”两个字时,门外的佘凤娇心中一喜。
“胡说!”张龙桀喝道:“我们有困难,所以你就想要把麻烦转移给别人,你这算什么行为!”
“张先生,您别生气,您先听我解释。”邵慕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龙桀的脸色明显耷拉了下来:“卑鄙!跟你爹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