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爷!老板别是失血过多吧?之前就查出他有轻微的凝血障碍,你摸摸他背上的血是不是还没止住?”
“什么?!凝血障碍?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呃……”司机自觉失言,正想说些什么来挽救,但是看到温文曜发狠般地眼神,只好开口,“其实是老板第一次胃出血的时候,就已经检查出来了。您不知道,其实也是正常的。医生发现老板虽然血流很慢,但是止血更慢。”
“也就是说他不能大出血,是吗?”
“是的,否则就有生命危险。之前,好在出血量都小,所以才没有出事。”
“哦……那你还不开快点?!没看见人都快不行了吗?”
“……”司机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什么叫“快不行了”?自家老板取的这个老婆果然画风十分清奇,不可以用常理度之。
而趴在温文曜身上好不容易清醒些正要睁开眼睛的韩彧丰,听到这句“声嘶力竭”的喊叫,恨不得再次死过去,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但是他稍微动一动,又被已经变得十分敏感的温文曜发现了,他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轻声问,“彧丰,你是不是醒了?”
跟之前的嘶吼相比,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韩彧丰心中微暖,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赖在温文曜身上没动弹,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失血带来的晕眩也还没有上去,让他甚至睁不开眼睛。
温文曜见状,也把他扶好一点,让他靠得更加舒服。
“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医院了,啊?”
“你帮我……打个电话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公事呢!让丁晓苏去处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好好睡觉!当然,不准睡太死了,不然我叫你你不理我,我可是会生气的!”
韩彧丰无力地勾了勾唇角,他说不了话,只能捏了捏他的手指,表示答应。但是他最终还是慢慢地陷入昏睡,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把温文曜给急得不停地催促司机闯红灯,并抱着他不断地呼唤他,心跟被扎了似的疼,毕竟韩彧丰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好在韩彧丰并没有昏睡多久,就又被胃里和背上的疼痛给折腾醒了,然后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温文曜的话,以安他的心。
韩彧丰最后是被司机背进急救室进行紧急处理的,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胃里的疼痛愈演愈烈,因此在整个过程中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但这反而更加增加了他的痛苦。
温文曜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看他痛得整个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十分心疼,不断地用手抚平他的褶皱,“医生,为什么不打麻药啊?你看他疼成什么样了?”
“这种麻药对病人的血液含有一定刺激性,因此我们并不建议使用麻药。事先也是征求过病人的意见的。”
“……”温文曜闻言只能更紧地握着韩彧丰的手,恳求医生道,“那你们轻点啊……”
韩彧丰闭着眼睛听他那可怜巴巴的语气,差点笑出声来,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医生用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出嵌在他肌肤里的一块第二大的玻璃碎片,疼得他差点没绷住叫出声来。
“喂!你怎么样了?”
“……”韩彧丰本想说忍忍就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心念一转,最后还是轻轻地回答,“有点疼。”
那声听得温文曜心都碎了,想让坚强的人示弱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他当下赶紧哄他,“不疼了,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我……我给你吹吹?”
“……”医生们一边忙着挑出玻璃碎片,一边忙着紧急止血,还要深受这个奇葩的“荼毒”,纷纷表示简直没眼看……
吹吹?别一会再把细菌吹进去,引起感染就好了。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怎么就……偏偏床上这个,本以为是个很严肃正经的,不想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忍听。
“亲亲……亲亲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