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韩彧丰这一住院和昏睡,导致承丰一时没了主心骨出来主持场面,险些出了大乱子。
原来是这天一大早,有人去相关检验部门举报,说他们一大帮人喝了承丰的酒之后,都出现呕吐、腹泻等现象,本以为就是轻微酒精中毒,结果去医院检查,人医生说这是甲醇中毒。
那些人还在机关大楼门口拉起了红色的横幅,大意就是承丰白酒造假害死人,请有关部门彻查此事,最好把负责人关起来。
好在最后也没真死人,不然这事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温文曜也是无意中打开了韩彧丰的手机,看到里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觉得很奇怪,于是就回拨了回去,才知道这回事,顿时就蒙圈了。
不过好在没懵多久,他还记得问丁晓苏,公司声明发出去了没有?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丁晓苏诡异地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目前形势对我们承丰是不利的。因为对方很会打舆论战,所以现在很多网友都被他们挑唆起来了,他们纷纷要抵制承丰的产品,更重要的是,市政府方面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了,他们不断对李市长施加压力,要求重新招标,取消承丰的中标资格。”
“这么严重?”
“嗯,温少,韩董没醒,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能替他做主的只有您了。您给拿个主意吧。”
“……”温文曜明白,丁晓苏他们其实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而是他们如果轻举妄动的话,韩彧丰醒来一定会怪罪他们。与其这样,不如就让他决定好了。
于是,温文曜问,“你们的想法是什么?”
“我们有一套方案,已经发您邮箱了,您要现在看一下吗?”
“好。”温文曜用肩膀夹着手机,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接收邮件,打开快速地过了一遍。
公关团队想做的其实很简单,核心只有两个字,“辟谣”,只要像公众证明那些人的甲醛中毒不是他们的产品造成的。
可是他们已经派人去问过了那些中毒的消费者,他们都一口咬定是喝了他们承丰的酒后才出现呕吐之类的症状的,并且有关部门拿“证物”过去检测,也确实发现了里面有甲醛的成分。
而且,经辨认,那的确是他们承丰新上市的产品。
“那有没有可能是证物造假,或者是那些人说谎,为的就是陷害我们?”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是这样。可是我们暂且没有找到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温文曜闭上眼睛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对电话那头问道,“我们有没有可能得到证物?”
“温少的意思是我们自己检验?”
“对,既然我们问心无愧,那显然问题出在他们那边。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换掉了我们的酒送去检验,二是有关机构的人员被他们收买了,从而在检验报告上作假。”
“嗯,我们经过讨论之后,确实也有得出这个结论。那您的意思是现在要去把证据偷出来?”
“不,偷出来的东西谁会承认,我们不仅不要偷,还要申请再检验一次,并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直播。”
“什么?直播?”
“对,怎么啦?吓到了?我跟你讲,在国外很流行这种直播广告,直播辟谣的形式的,当然你家韩董没留过学,肯定不会有我这么新潮,你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啊?等我跟你讲具体怎么操作啊!”于是温文曜就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大意就是教丁晓苏把重新检验的事情直播给全国观众看,让他们眼见为实。
丁晓苏还真把他讲的拿笔记本给详细记录了下来,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可是温少,您怎么就这么相信对方一定有换酒的呢?”
“我不是相信他们,是相信你家韩董,行了你们快去办吧,我挂了。”说完温文曜很果断地摁掉了电话,抬起头,“你……你……你怎么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你听到了多少?”
“……”韩彧丰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在你说我没留过学的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