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彧丰久了听不到温文曜的动静,疑惑睁眼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直接惊得坐直了身体。这下,原本只是半掩的浴巾彻底都掉了下来。 “你!你、你、你......快遮上!!!”温文曜用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沙发上的韩彧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捂住鼻子,依稀还能看见有点点滴滴的血珠渗出来。
最后,韩彧丰都看不下去了,他慢慢悠悠地伸手把浴巾重新拢紧,提醒道,“别捂太紧了,不透气。”
“你、你、你......”
“快去厕所处理一下吧。”
“......”看韩彧丰一副了然的样子,温文曜觉得更加无地自容了,他随手把杯子放回到桌上,就匆匆地走进卫生间清理他的鼻子去了。
在他出来后,韩彧丰也已经穿戴整齐了,此时正双腿交叠,坐在原来的沙发上等着他。
“过来我看看。”
“......”温文曜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任由他掐着自己的下巴左看右看,眼神游离。过了一会,见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就细弱蚊蝇地说,“好了没有......应该看不出什么吧?”
“是看不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晚点再出门吧。”
“本来就要晚点!别管我了,你呢?现在头晕不晕?还有没有哪里其他地方难受?”
韩彧丰摇摇头,指了指桌上的手机道,“你不在的时候,它一直响。”
温文曜闻言拿起手机登上微信一看,果然是席远在上面狂轰滥炸,他烦了,直接回一句,“一会去!”
“走吧,席远那伙人已经在催了,再不过去,我怕他直接派人杀过来。一会,你乖乖地坐在那里就好了,一切有我挡着呢。不许和别人敬的酒,也不许和他们玩游戏,听到没有?”温文曜伸手点点韩彧丰的胸膛,十分担忧地看着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又逞英雄。
韩彧丰哭笑不得,他忍不住再次把温文曜拉进怀里,点点他的小脑袋,带着笑意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许是韩彧丰这段时间的态度太好,让温文曜反而起了疑,他狐疑地问,“你最近怎么这么好说话?是吃错药了,还是在瞒着我憋什么大招呢?”
“哪儿敢啊?行了,你也收拾收拾,该走了。”
“嗯。”温文曜摸摸韩彧丰的手就站起来走到一边去换衣服。
他俩现在谁也不避讳谁,但是像这样“奔放”的画面,对另一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因为他们都对对方有了忠实的身体反应。
温文曜刚才就受过这种苦了,因此,韩彧丰只粗粗地看了一眼他光滑的脊背,就又重新低头去摆弄他的手机。
今天的聚会被安排在一个人烟罕至的半山别墅。
不得不说,席远这个二世祖的眼光特别别致,租的别墅十分适合渲染气氛。
总之温文曜是越把车往里头开,就越觉得毛骨悚然,到了最后,甚至整个后背都被汗濡湿了。如果不是韩彧丰还在副驾驶坐着,他几乎就要弃车逃跑了。
靠!席远这个变态!之前没说是这样的一个地方b啊……
他抖着嘴唇问韩彧丰,“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韩彧丰连眼睛都没睁开,“感觉出来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继续开。你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回去你觉得席远会放过你?一定会再以别的理由约你出去。而且,他们会想,别人去得,你怎么就去不得?会在背地里奚落你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话说这么说,可是席远这个神经病他明明知道我……”
“你怕鬼?”韩彧丰这回睁开眼睛了。
“我、我……谁说我怕鬼?这里的诡异明明已经超过‘鬼’的范畴了好不好?”
韩彧丰闻言往窗外看了一眼,就发现温文曜并没有夸大其词。周围的景色完全就是国外一款恐怖游戏野外场景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