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是很欣赏这个后辈的,自然要回护他,更何况,他也算间接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工作上的难题了吧。宫祁这人,陈市长起初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脾气有些硬,听不进别人说话的老头,可是没想到,他能偷着利用职权干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现在被隔离审查,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只是可惜了他的一对儿子,从云端瞬间跌落泥沼。说起来,自从宫祁事发之后,他的大儿子宫墨就不见身影了,也不知道上哪活动去了。 不过,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市长想,他只要不求到自己头上,就一切都好说。
“彧丰啊,你确定你能行?”
“陈市长,他不行,还有我呢。您可别小看我,当年我在国外的时候,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谁都灌不倒我?”
“哦?那这样子,我这个老人家可是碰到对手了?”
“那是......”
韩彧丰按了按温文曜放在桌上的手,制止他继续吹牛逼,“您别听他瞎说,小孩子能有多大的酒量?”
“你别拆我台啊。”温文曜这回也不生气,只是用另一只手探过去打了韩彧丰的手臂。
“不过要真说起酒量,彧丰当年,才是让人叹为观止。”
“哦?”温文曜的眼里流露出浓厚的兴趣,他早就想知道韩彧丰所有的过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知情者,他又怎么肯放过呢?
陈市长对回忆往事,显然也十分喜欢,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在他的讲述中,温文曜终于知道了韩彧丰的各种丰功伟绩,比如干翻一整桌面不改色之类的。他听到这里,就忍不住吐槽,“市长大人您被他骗了,他那哪是真面不改色啊?简直就是体质天生如此,看不出醉态,其实这样的最伤身,也不发汗什么的,把毒素都积在里面了。”
“对对对,我们当年就是都被彧丰骗了。彧丰啊,身上还有一个了不起的品质,那就是不怕死,就跟当年项羽一样,看得我啊,简直心惊胆战的。当时我就想,这个年轻人,日后必定会有一番了不起的成就。你看吧,果不其然。”
“您谬赞了。”
“诶,我真不是鼓励后辈还是怎么样,反正当时真的是这么想。我觉得,应该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唉,都过去的事了,来,尝尝这道菜,鲤鱼跃龙门,是不是跟你挺配的?”
市长大人都把话说成这样了,正在作陪的其他官员也赶紧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无非是一些青年才俊之类的话。开玩笑啊,韩彧丰对他们来说,,可是真的得财神爷,在京州市白酒行业的税收里,光承丰就一力承担了百分之六七十。这样的香饽饽,此时不拉拢,更待何时?也就只有前任书记这么蠢的人,才会把人得罪尽了。
不过,说起来也不怪他,毕竟那个时候,除了陈市长独具慧眼,还真没几个人能想到,短短的五年时间,韩彧丰竟然能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所有人都要捧着的大佬。
他完成了很多上了年纪的人都没办法完成的事情,不可以不说,这是行业内的一个奇迹了。因此,夸他的人里,倒都是真心居多,很少有假意。
对此,韩彧丰一向是不动声色地反夸回去,把那些官员的毛顺得很清楚,还顺带维护了一下自家老婆,避免他被人灌酒灌太多。
而他自己呢,因为陈市长事先交代了,所以给他上的一种很像酒的.......饮料,嗯,就是那种完全没有度数的“鸡尾酒”,据说还是为了他特调的,也是用了心的。
韩彧丰对此有点淡淡的不满,总觉得十分地没面子,但是一对上自家老婆威胁的眼神的时候,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杯子被满上。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其他人都拒绝他为温文曜挡酒,所以温大少到了最后,喝得是有点多的。但其实也没有很多,顶多算是微醺那种,这还是在被韩彧丰巧言糊弄过去的情况下。
温文曜一直知道韩彧丰很能说,但是没想到他这么能说。总之,这一晚上,对温文曜来说,简直是福利满满啊,他见识到了韩彧丰被隐藏起来的很多面,越发觉得自家的伴侣简直是帅呆了,他都快被他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