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人越是如此说,温文曜就越觉得他可疑。他想,既然已经阻止不了他的一意孤行,那要不要叫韩彧丰醒来,然后再商量?
可是韩彧丰这才刚睡下不久,自己怎么舍得把他叫起来?
那所以现在要怎么办呢?
温文曜就这么站在门口,脸色青白交加,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转身进屋去把韩彧丰闹起来。
但是刚进去没多久,他就大叫了起来,好像是韩彧丰出什么事了。
站在门口等候的人,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变,直接就不顾礼仪跑了进去。却见温文曜正在不断摇着床上的韩彧丰。而韩彧丰依旧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并没有给他半分回应。
“少爷怎么了?”
“快下去叫人!!!”
“好!您稍等!”
等听到那个人跑下楼的声音之后,温文曜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正要跟韩彧丰说话,但又想到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来,所以也就忍住了,只是用手指在韩彧丰的手心画圈圈。
其实也不是画圈圈,他写的是字,一种只有韩彧丰会知道的字。
韩彧丰在床上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但是手在被子底下也没闲着,“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就这样子,不到十分钟,几个医生就跑了上来。温文曜不由得在心里庆幸,还好没跟韩彧丰说话,否则不就穿帮了?
他站在旁边还有些惴惴,心想万一这帮洋医生看出,韩彧丰其实是装的昏迷,那可怎么办呢?
幸好这些人的医术还没神通到那种地步,韩彧丰本人也确实很虚弱。他们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只是说劳累过度,外加伤心过度,跟昨晚的突然发烧一样的。
温文曜突然听到医生说“伤心”两个字的时候,简直要控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伤心?您就别开玩笑了行不?不过,劳累过度倒是真的。温文曜这样想着,不如何又埋怨起了死去的女人。
你说你怎么这么会找事呢?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选这个时候死。
你就不能多替你儿子着想吗?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完全受不住劳累。你这样让他来回折腾,是想干什么?
温文曜承认自己的想法十分偏激,但谁让面对韩彧丰的健康问题,他就是淡定不起来。 因为韩彧丰的这个突发状况,导致原计划不能按时实行,尸体只好再在大厅停放半天,等待人缓过来。因为按照宗教习俗,至亲之人不亲眼见着,死者是不能随意火葬的。
但是谁知道韩彧丰什么时候醒?
为了一探究竟,约翰还亲自上楼查看情况,并且在床边守了很久,搞得温文曜想行动都没机会。无奈,他只好借着去上厕所的空档偷偷打电话给“外援”,就是自家父亲。没多久,那边就反馈过来了消息,琳是属于服药过量死亡。
她服用的并不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而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这种药吃多了会导致人的中枢神经十分兴奋,最终在幻觉中暴亡。并且,半个小时后,那种药的残渣就到了温文曜的手上。同时,他们在约翰的一件没来得及洗的西装袖口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药物残渣。
琳的药就是被约翰亲自换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自己动手,这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的温文曜正拿着那袋子白色药片,站在走廊问约翰,“这是什么?”
“如你所见。”
“......”温文曜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下,明明是外国人,却整天装得跟Z国人一样。
“这么说,真的是你做的?为什么?”莫非长久以来的一往情深都是做出来迷惑别人的?
“她太吵了,我只是让她安静一会。”
“约翰,我觉得你......”脑子也有问题。
沟通不了,只能另找方向,“你这是谋杀!”
但是约翰不听,反而没头没尾地问温文曜,“是韩叫你来这边质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