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忍,想必也不会故意把身体糟践成这个样子。那他就是真的有苦衷。
“别听老先生危言耸听,我真的觉得还好。”
“……”可是温文曜此时已经完全听不进韩彧丰的安慰了,他坐在床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得韩彧丰每次想要从床上坐起来,给他爱的抱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痛……”如果早知道,他就不会骗韩彧丰说,只是看看,不治疗了。
现在只是按几个穴位,都痛成这个样子,那等一下真正治疗的时候,还不痛得昏死过去?
最后,反倒需要老先生过来,也加入安慰温文曜的队伍。
“你放心好了,等他适应了之后,应该就没那么痛了。”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适应啊?”
“这就要看他自己了。”
“啊?”温文曜一紧张,还真掉了两滴泪,被韩彧丰抬手接住了。
“又掉金豆。好歹也是能独挡半边天的人了,能不能收敛一点?”
“收敛不了。我就见不得你受苦,怎么了?谁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谁敢有意见?”韩彧丰这话说的,似乎已经掩盖不出笑意了。
“这还差不多。”
“行了,不开开玩笑了。你握着我的手吧。你握着,我就不痛了。”
“真的?”
“真的。”
“……”温文曜原本有些犹疑,但看到韩彧丰一脸认真,那点最后的疑惑,也被打散了。他赶紧两只手都握住韩彧丰的手,果然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汗,不由得心疼的捏了捏。
“现在怎么样?还痛吗?”
“不痛了。”韩彧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老先生此时还在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挑着捏,好像要把他浑身上下的穴位,都捏了个遍一样。最后,终于在他的忍耐极限之前,他结束了这项令人痛苦的工作。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松快很多?”
“……”韩彧丰依旧闭着眼,安静地感觉了一下,然后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确实松了很多。不再像之前一样,绑得紧紧的,很难受。
“爷爷,你这是……算治疗了?”
“嗯。怎么样?没见过吧?我跟你说,我这种方法,在全国,你也找不出第二家。”
“确实没见过……我还以为你只是给他松松筋骨。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还不行。你得让他缓缓,否则,一会回头晕。这样的疗程不能断,每周同一时间来一次。”
“同一时间?”
“对,怎么了?很为难?”
“倒不是很为难。只是,下周的这个时候,我们要去参加一次宴会。”
“大白天要去参加宴会?这宴会主人可够别致的。”
“呃……这宴会是一整天的……在一个游轮上……”
其实温文曜本来的意思,也是让韩彧丰晚上去露个面就好,可韩彧丰说这毕竟是行业宴会,他也不好太托大,能给会长面子尽量就给会长面子。
反正他已经八十多岁了,不出意外,这将是他最后一次举办一个行业宴会。 如果韩彧丰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那大概就会有人说三道四。这真的就很烦了。
“那这可不行。弄完再去,没得商量。”
“行。”
“你看,你老公都一口答应了,你就是没人家果断。”
“可是你……不行啊这样子你会很辛苦的!”韩彧丰自打刚才被老大夫按过穴位之后,直到现在还起不来,自己只要一动他,他就会觉得头晕。可想而知,如果一周后,他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参加宴会,那该有多辛苦。
他现在可舍不得韩彧丰受一丁点的罪。哪怕他生病以来,好像就没有一天不受罪。
但他还是希望他能避免就避免,实在避免不了……那就让他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