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苏锦纶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正好今天你在这里,那我有些事也就顺便交代给你了。”
“什么事?”
“你能没事别让他瞎折腾吗?你知道这个月他进了几回医院吗?五回!五回!平均一周进一次!看把他能的!我今天也就把话撂在这了,姓韩的今后要是再不悠着点,指不定哪天就突然交代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叫……”温文曜甚至都说不出那两个字。
“怎么?我说得有错吗?最新一期的报告已经出来得,猝死率最高的就是他们那批人,28到40岁。因为拼搏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结果说过去就过去了。”苏锦纶一边说着,一边默默观察温文曜的表情,心想,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温文曜听了苏锦纶的这番耸人听闻的话,确实是吓得够呛,他深感自己肩上的担子陡然加重,为了让韩彧丰不那么早猝死,他决定以后都督促他晚上十点准时睡觉,并且之前协议上的“去公司送饭”也可以履行起来了,至于是不是他自己做的,那有什么打紧呢?
虽然不了解,但温文曜直觉如果没人看着,韩彧丰是不会这么老实吃饭的,否则,他怎么会把好好的胃搞成这样子?
此时的温文曜并没有发现,他关心韩彧丰,并且想要照顾他的心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莫名觉得,这个人也太可怜了,从小父母离异被双方嫌弃,长大自己退学创业又无人支持,到了现在年近三十竟然身边还没有个可心人,以至于任由自己把身体搞成这副模样。
温文曜想,作为韩彧丰暂时的同居者,他就应该担起照顾人的这个责任。更何况,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韩彧丰这个人是真的不错,除了有时候嘴边欠了点,几乎就没啥毛病了。
唉,可惜啊可惜,你为啥就不是一个女人呢?如果你是,哥就能义无反顾地去疼爱你了啊。
韩彧丰这一觉就睡到天黑,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他觉得浑身上下轻松了很多,胃部除了还一钝一钝地痛外,并没有明显的感觉。而且身上一点都没有大汗淋漓过后的黏腻,像是被人擦过的一样,他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脱下换上了穿着较为舒适的家居服。
会是谁做的?韩彧丰稍微想一想,就露出了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他稍微动了动,坐在地板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温文曜就醒了。
“你醒了!”他一个激灵想从地上跳起来,结果腰不小心撞到茶几,疼得他哀嚎了一声。
“……”韩彧丰见此情况就要爬起来,结果扯着线了,立刻就回血了。
“你、你、你,你别动啊!”
韩彧丰无奈地把线放好,又自己躺回去,叹道,“那你别毛躁啊。”
温文曜略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之后也重新坐回地上,“你饿不饿?要不要打电话叫阿姨过来做饭?”
“……等阿姨过来,我估计就真饿死了。”
“韩彧丰,你不怼人就浑身不舒坦,对吗?”
谁知,韩彧丰竟很认真地回答,“嗯,准确地说,我所有的痛苦都与你有关。”其实就是,你的喜怒哀乐,已经完全与我息息相关,可惜你还感觉不到。想来也是,如果不是温文曜现在已经能够轻易牵动自己的情绪,那么他又怎么会在短短几天里病发数次。
“韩彧丰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容易令人误会的话了?”
韩大董事长无奈地扯扯发白的唇,“小曜,你何时变得这么敏感?”
果然是太心急了吗?对付温文曜这种一有苗头就赶紧把自己缩回去的鸵鸟来说,循序渐进循循善诱才是上上之策。
“呃……”
“你怎么了?”
“温少爷,你再不去弄点吃的过来……我就真的要饿死了……”
“诶?可是、可是我不会弄啊!”
“苏锦纶呢?”
“他……”
“我来了我来了!唉,就知道我再不过来,你们两个就得在这自生自灭!诺,养生粥。不过你下午刚发作过,少吃点,别吐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