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道,“你杀猪呢?去兑些冷水过来。”
“你他妈的才是猪呢!”温文曜反驳道。
“……”这一刻,宁大主任被生生给气笑了,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厉害,我甘拜下风。”
“……”温文曜双手抱紧了他的脸盆,愤怒地与宁安对视,最终还是轻哼了声,转身又回了洗手间。
与此同时,韩彧丰也不安地动了动。
宁安见状赶紧上前帮他舒展身体,让他睡得更舒服些,并且干脆坐在床边给他按摩手脚。
于是,温文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他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把脸盆放在一边的凳子上。
“你试看看,这样的温度可不可以。”
宁安这回是伸出食指点了点水面,一会后,点了点头,“可以了,你擦吧。”
温文曜:“……”
他忍了又忍,还一直拿眼瞪着宁安,可是宁安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还在低头继续帮韩彧丰按摩手臂。
“你……”
“嗯?怎么了?擦啊!不然水可就凉了。”
“你不出去怎么擦?”
这回轮到宁安:“……”
他心想,我和你老公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他身上的哪里我没有看过,你至于这么赶人吗?不过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有夫之夫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否则,要是惹得人家吃醋的,最终倒霉的,还是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无辜群众。
于是他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文件夹就想走。
但是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温文曜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认识……宫墨吗?”
宁安的脚步直接顿住了,他没回头,就在门口问,“你怎么知道宫墨?彧丰跟你说的。”
“嗯……你既然是韩彧丰的哥们,那么和宫墨一定也很熟吧?”温文曜一边解开韩彧丰病服的扣子,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宁安倒是很意外,半晌,才由重新开口说道,“想不到彧丰连这个都跟你说……也罢。不过我跟他并不是很熟,毕竟我只是韩彧丰的发小,而非他的大学同学。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等他醒了,亲自问他。”
他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温文曜在病房里满心疑惑,他心想,既然只是大学同学,那有什么不好说的呢?还有韩彧丰也是,唬谁呢?谁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会念叨大学同学的名字啊?一般不是应该念亲人、爱人之类的吗?
正胡思乱想间,温文曜已经把人的上半身给剥了个干干净净。此时韩彧丰精瘦的胸膛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在自己眼前,这让温文曜不由得惊叹,“漂亮,真的是太漂亮了。”
工作忙起来之后,也不知道韩彧丰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勉强维持住那傲人的身材,更难得的是,没有被缠人的胃病打败。 他把毛巾放进温水里过一遍,再拿出来拧干,然后从上而下地轻轻擦拭他的身体。
“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你和我爸,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还有……宫墨到底是谁?”
但他的一连串问题,注定不会有人回答,因为韩彧丰此刻正沉沉地睡着。他很虚弱,估计睡到晚上也醒不来。
果然,韩彧丰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温文曜已经走了,身边只有一个护工。
这护工见他醒来,并且又要坐起来,直接急了,忙喊,“韩先生您不要乱动!”
“现在几点了?”
“上午九点。”
“帮我把电视打开。”
“这……”
韩彧丰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蒙,因此是闭着眼睛的,但此时见护工很久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不由得把眼睛睁开,冷冷地看着他。护工被韩彧丰看得身子瑟缩了一下,过了一会,他才嗫嚅着说,“宁……宁医师说您要安心静养,不能、不能有……”
“不能有声音?这是什么道理?”韩彧丰躺在床上皱眉道,半晌,他又嫌弃地说,“话都讲不利索,你下午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