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让谢家人更怒,也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倒抽了口冷气。
老谢家苗苗和这个什么大丰?
苗苗不像是那么没眼光不自爱的姑娘啊,难道是被欺负了?
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心中却不觉有了丝怀疑。
就在这时,刘大丰突然感觉脊背一凉,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盯上了。
他下意识朝身后望去,可什么都还没看清,就被人用胳膊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对方力道极大,差点没把他勒断气。
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狠狠把他往路边的板杖子上一甩。力道之大,撞得板杖子剧烈摇晃了两下,差点倒塌。
刘大丰猛咳一声,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后背的疼痛,对方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顾涵江:不,我拒绝这顶帽子,它实在太low了……刘大丰作为刘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 从小倍受宠爱,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
他本能地张着嘴,脸上憋得通红, 一面使劲儿去掰对方的手一面抬头望去。
视线里,男生英俊的面容隐现狰狞, 一双墨眸深沉如渊,迸射出的全是暴虐与疯狂。
近距离对上对方的目光,刘大丰只觉如坠寒冰地狱,随时会被这漫天冷意剥夺生命。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见自家儿子被掐得两眼翻白,黄莲花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要死啊敢打我们家大丰!快把他放开!”
她再顾不得弟弟黄国柱, 怒骂着冲向了扼住刘大丰的顾涵江。
顾涵江却向脑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手钳制着刘大丰,回身一脚将黄莲花踹得倒退好几部。
不理会身后尖叫跌倒的女人,他手上一个用力, 厉眸又逼近刘大丰几分, “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
刘大丰艰难地张了张嘴, 却只从喉间发出几个模糊的气声, 眼前一阵阵发昏。
宋云匆匆从车上跟下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忍不住有些发急, “涵江。”
她以为上次在医院, 顾涵江的情绪已经十分失控了,没想到和今天比起来, 那根本不算什么。
且不说他一脚便将那个女人踢得跌坐在地痛嚎, 半天起不来。就他此刻的表情,说他真想掐死那小子, 没人会不相信。
这样的顾涵江连宋云都有些打怵,却又不得不上去阻拦,免得他手下没个轻重真出了事。
可顾涵江完全没听到似的,手上青筋隐现,竟掐着刘大丰的脖子将他半提了起来。
宋云真慌了,忙过去要拉开他,“涵江你冷静点……”
不等她说完,突然有人赶在她前面跑了过去。
谢苗一把抱住顾涵江的腰,“涵江你先放开他,别脏了你的手。”
宋云眼见着自家儿子动作一顿,竟然真的将人放了下来,脸色也有所缓和。
她一愣,谢苗已经抱着顾涵江的腰摇起来,“快放开快放开,让他把刚才的事儿给我解释清楚。你这样掐着他他没法儿说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跟他有什么。”
“知道了。”
被小姑娘摇着,顾涵江脸上阴沉之色虽然未退,态度却十分纵容。
谢苗见他果真松了手,改为揪住刘大丰的衣领,放心地放开了他。
刘大丰却一点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极端的惊恐和缺氧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面被骤然灌进喉管的空气呛得剧烈咳嗽一面怒瞪起双眼,“你、你他妈……”
顾涵江话都不等他说完,反手一甩将他掼到地上,抬脚直踩他命根,“说人话。”
他这一脚力道不小,刘大丰立马疼得嗷嗷惨叫,上半身弹起弓成个虾米。
黄莲花也被吓得白了脸,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你、你想干啥?”
顾涵江却动也未动,倾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大丰,“把话说清楚,不然你这个……”踩着刘大丰命脉的脚点了点,笑容森冷,“就不用要了。”
“我说,我说!”
刘大丰疼得满头冷汗,痛苦地在地上扭动着,手指都抠进泥里,“我、我没碰过她,一指头都没!是我妈、我妈让我故意这么说的!”
“臭不要脸!”
王贵芝一口唾沫狠狠吐在地上,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顾涵江眼神也是一冷,脚下不觉用了些力道。
刘大丰登时又惨嚎起来,“我说真的,真的!我真没碰过她,都是我妈让我说的,她说只要说我睡过谢苗,谢苗就得嫁给我。将来人是我的,钱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
顾涵江不知道他口中的钱指的是什么,在场所有谢家人和一众围观群众却全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