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说边落了一个吻在齐锐唇上:“齐锐,我爱你。我想把我的整个人和心全部给你,我想走进你的世界,和你并肩而立。我要你为我骄傲,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齐锐不吱声儿了,白炽灯下,他俊朗的脸庞微微泛光,沉寂的眼眸略有颤动,他与我对视许久,终于道:“孟然,我希望你永远都是阳光、快乐的。”
“只有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才会真的快乐!”
齐锐叹了口气:“你真的知道我和齐锋在做些什么事吗?”
我摇头,随即又马上点头:“虽然我并不完全知道,但我能猜得到。”
“那你认为,追随现任的执政者是明智的吗?如果要为这一方付出毕生的心力,你愿意相信所跟随的人就一定正确吗?”
我定定地看着齐锐:“我没有那么长远的政治眼光,但至少我明白在任的老总是人民所选,合法合规、合乎程序,他的政绩也全在人民的监督之下,我为什么不信他?
“我不敢评判老总的是非功过,但我却知道姚永昌这样的人揣了一颗狼子野心!他要登顶,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换在古代都算是篡位,民间必定会有起义,我怎么会去帮衬那种奸佞?”
齐锐又问我:“你知道警察和军人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们攘外,我们安内。”我握住了齐锐的一只手,“我想做一个安内的好警察,我想和你一起维护这个国家的秩序,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使命!虽然我的政治觉悟不如你,但我绝对信任你,你要做的事,我必须参与!你的理想也是我奋斗的目标,因为我们是一体的!”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齐锐看了我许久,突然托起我的后脑勺,又一次封住了我的嘴,再度压到了我身上。两具身体一经接触,我不禁又有些害怕起来。
齐锐见我表情紧张,淡笑一笑:“放心吧,孟队。这两天我不会再要你了,你已经说服我了,好好休息吧。后天,你还有很重要的任务。”
我当即就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为了人民为了党,我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得早点睡了。”
齐锐也笑了起来:“去吧,我就不帮你了,省得又节外生枝。”
我下了床,忍不住又回头亲了齐锐一口:“政委,我爱你。我怎么就这么爱你呢我?”
“这三个字,我今晚已经听了很多遍了。”齐锐失笑。
“不够,完全不够!从今天起,我每天都要对你说一百遍,少一遍都不行!”我信誓旦旦道。
“这可是你自己定的指标啊。”齐锐笑道,“行吧,那今天剩下这九十多遍,等你洗完澡回来再说吧。”
这个夜晚,在这间小旅馆拼接的双人床上,我心口好似灌了蜜一样,甜到冒泡。
对于那个一百遍的约定,我没有食言,枕在齐锐的胳膊上,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像是数羊一般。说着说着,我的眼皮慢慢变沉了,语速也渐渐放慢了。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隐约感觉到齐锐把唇贴在了我额头上,随后他道:“我也爱你,孟然。”
到了第二天,李心蕊以家私有瑕疵为由,又把我召唤去了山庄。我又跟宋朗碰了一次面,他告诉我两吨毒品确认明晚将运抵山庄,可具体藏在哪个位置,刘捍连他也没透露。
到时候,他会把情况通过窃听器实时传输,一旦采集到刘捍收购毒品的对话证据,外围队员即可攻入山庄,人赃并获。
我问他的窃听器传藏在哪里,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划一刀,埋进了身体里头?
宋朗掂起脖子上的一块佛牌:“我用的是这种外部窃听器,刘捍那老家伙精明得很,我和李科跟在他身边多年,身上要是莫名多出一块疤,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
跟着,他又问起我的窃听器藏在了哪里?
我说,我藏的那个地方非常隐蔽,就算是老谋深算的刘捍也绝对找不着。宋朗撩起我的衣摆,瞅了一眼:“不就在割盲肠的老疤上再补一刀,把设备直接放进去嘛。”
我笑说:“卧底守则第一条,不关你的事别八卦。行了,宋科长。真要用上我这枚窃听器,那准是你那头出了纰漏,我这个装备啊,要能不用,那就是万事大吉!”
宋朗跟李心蕊说了差不多的话,他也担心这次行动会出岔子,叮嘱我道:“真要有个什么意外,你只管保护好李科,不用顾及我。万一我真要出什么事,麻烦兄弟你帮忙求求锋爷,你就说心蕊已经做了十年卧底了,吃了太多苦。等刘捍的案子结束了,姚永昌也倒了台,让锋爷给她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差事吧,去机关做人力管理就不错。她那么漂亮,在市局绝对称得上是一朵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