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弦的眼神渐渐犀利了起来,听着齐锐继续说:“你的初衷根本不为参与当下的政治斗争,你要的不过是为自己和姚一炎报仇。你找到当初抛弃你哥哥的男人,把他玩弄在股掌里,毁了他后来的感情、事业和名声,不惜把他逼成一个瘾君子,以此体会你哥哥死前的痛苦。
“你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压孟然,尽管他在那件事上根本就是无辜的,你却连所有帮过他的人都要一一铲除,甚至当着他的面虐杀了他最好的朋友……
“在这样疯狂报复下,那两个你认为该给你哥哥谢罪的人都被整得痛不欲生,但你的目的就此达到了么?你真正恨的难道仅仅是孟然和俞宁么?”
话至此,姚一弦被铐住的一只手突然一颤,他眼睛发亮,咧出一排牙:“说下去。”
齐锐当即抛出了话题核心:“只要你肯联手,姚永昌必定倒台,就他犯下的那些事,枪决十次都够了。”
齐锐话里的那个设想让姚一弦兴奋地一激灵,他微垂着头,诡异地笑了两声:“齐锐,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灭掉姚永昌呢?”
“你跟姚一炎之所以天各一方,追溯根源是姚永昌一手造成的。”齐锐坐到床沿边,握起姚一弦干瘦的手腕:“你自小被他当牲畜一样圈养,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拜你父亲所赐。你恨他,你比谁都想卸掉他的权力,凭你的心机和手段,这些年来不可能不藏有指控他的证据,不拿出来是因为你觉得时候没到,你还要借助他的势力彻底灭掉孟然所在的安内组。”
姚一弦探身凑近了齐锐:“那如你所说,安内组还没倒,我又为什么要先帮你们扳倒姚永昌?”
“因为你可能没时间了。”齐锐直直回视,继而告诉姚一弦在蜀川的那场庭审充满了变数,如若姚永昌提前放弃了他,安内组就将占得先机,掌控判决结果。这样一来,哪怕不是判处死刑,也逃不了死缓转无期的局面,要换作一般人兴许还能熬到减刑出狱,可他姚一弦却没这个机会了。
“就你现在这病经得起在牢里拖个二三十年么?”齐锐抛开了姚一弦的手腕,“但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可以保你当庭释放。”
姚一弦突然拂上齐锐半边脸颊,指尖满是挑逗地划过他的耳廓:“你这么帮我,孟然他不会恨你么?”
经此一问,齐锐微微一怔,姚一弦随即浅笑起来:“真要谈合作,得让我看见你的诚意啊。”
“什么意思?”齐锐问。
下一刻,姚一弦岔开了腿,已如蛇一般往齐锐的腰上环去,细语轻声道:“我要你上我。”
齐锐的神情刹那间僵硬了,姚一弦见状,冷不防笑出了声:“怎么,这就不敢啦?”
谁料他话音才落,一双唇就被齐锐用嘴狠狠封上了。姚一弦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笑弯了的眼瞬间睁得老大,齐锐的吻霸道而专治,严严实实地堵上了他的嘴,由不得他再出言挑衅。
这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掠夺呼吸的咬。没过多久,齐锐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子来自血液的腥甜,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姚一弦,突然侧身上床,“唰”一下撕开了底下的号服。
姚一弦断了两条肋骨,上身还缠了崩带,齐锐却不管不顾,直接把他压到身下。
一时间,断骨处传来一阵难忍的剧痛,姚一弦皱眉低喊了一声,额上刹时冒出了一排细密的冷汗。他的一只手被铐在铁床上,另一只手被齐锐死死摁住,不容他动弹躲闪。
齐锐把人按严实了,逼着姚一弦以一种屈辱的姿势伏身在下。姚一弦的肋骨像是又裂了,痛得他近乎打滚,但却丝毫挣脱不开齐锐的钳制。
一切准备就续,就在齐锐准备弓身进入时,姚一弦终于喘着气喊停:“等,等一等……”
这场性爱一旦开始,几乎就能要了姚一弦的命,此时的他已面无人色,总算服了软:“下次吧,下次再做吧。”
齐锐应言停下了动作,俯身一把捏住姚一弦瘦削的脸颊:“我来跟你谈,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觉得这种低级的要求就能让我为难,那也是太小看我了。”说罢,他撇开了姚一弦的脸,起身穿起了衣服。
姚一弦回上了一口气,看着床边齐锐的背影:“够绝的啊,跟你那前任还真是不相上下。”
齐锐没接他的茬,径自往门外走:“你要考虑好了,可以找人捎话给我。”
“我答应你。”姚一弦在后说道,“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接近姚永昌,前提是你必须听我的。”
“好。”齐锐回了一个字,继而出了病房。
姚一弦涉嫌枪杀齐晓枫一案历经波折,终于在异地蜀川一审开庭。孟然以证人的身份出席了庭审,到了律师提问环节,姚一弦的代理律师连连追问孟然是否和俞宁存在过恋人关系。